“我知晓你在气什么。待会儿我就让胡胥想法子以解毒的名义将公主困在偏院,她暂时不会来找你的麻烦了。”
“真的?”她眨巴着一双晶莹的眸子,半信半疑地问道。
关黔南抿了抿唇,“自然是真的。”
这次他的话果真是应验,一连几天,洛雪沉都没再瞧见萧漫浓的身影。只看到胡胥每日辗转于东苑和偏院之间,忙得不可开交。
没了萧漫浓的烦扰,洛雪沉乐得自在,每日在房中不是学着研究新鲜的糕点,就是陪关素素玩耍。
遇上天气好的时候,她也会取出许久未使用的刀剑,在后院习武。关黔南看了她那英姿飒爽的模样,总是愣神很久。
但好景不长,寿宴的来临又再次给洛雪沉带来了无尽的烦忧。想到又要于那些七大姑八大姨以及官夫人们打交道,她就一个头两个大。
可该来的总归是会来的,当她让安晴为自己梳洗装扮完毕后,老夫人那边的人掐着时间来了东苑请人,并告诉她洛夫人已到府。
洛雪沉闻言,自然加快了脚步,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母亲。还没进正院,她便听到了一阵刺耳的哄笑声。
安晴想要上前去瞧,却被她拦下,两人就立在不远处听着众人说话。
为首的是个圆脸盘子的贵妇,瞧她通身的穿着就知晓地位不低,围在她身边的官夫人们都附和着她的话,与之为伍。
而母亲则被围在众人之间,被迫听着那些刺耳剜心的话。
“我说洛夫人,如今将军府都落败了,您还来关家凑什么热闹呢?再说了,洛将军身处牢狱,而你那儿子又生死不明,您不应该担心么,怎么还有闲心参加寿宴?”
“可不是嘛!我听说呐,这关家可是瞧不上洛家的,要不是老夫人发了慈悲,让她家女儿嫁给关黔南那个太监,恐怕这姑娘现在还待字闺中,没人要呢!”
那个圆脸盘子的贵妇听完,笑的合不拢嘴,但见洛夫人一脸尴尬,便假装好人道:“秀琴,你可别再说了。我看洛夫人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你怎么总是揭人家的短儿呢?”
洛雪沉一直隐忍地站在不远处,见母亲被众人言语围攻而不知如何辩驳,她的胸腔就猛然涌上一簇火,怒气冲冲地上了前,将其护在身后。
几个嘴碎的官夫人见状,吓得往后退了几步,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六夫人来了?我们刚刚同洛夫人聊着家常,正好说到了你呢。”
洛雪沉扫视了众人一眼,最终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若不是我刚刚听到诸位的谈话,还不知道夫人们的嘴皮子这么厉害。我倒是想回去问问我家六爷,你们家的老爷在朝堂上是不是嘴皮子也厉害,能说会道的很。”
这几个官夫人一听,顿时大惊失色。要知道如今关黔南已经东山再起,若是他在皇帝面前说道一番,亦或是在暗中使什么手段,恐怕她们家老爷的乌纱帽都戴不稳了。
想到这层,她们突然有些懊悔刚刚图一时嘴快,说了这些不该说的话。
“六夫人。”那圆脸盘子的贵妇率先开口唤了洛雪沉一声,她咬了咬唇,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地说出了一番致歉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