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文枝姑娘今日前来赴约,可是得了四爷的首肯?”
这话顿时让文枝面露尴尬,她自个儿私下里去了东苑,然后塞了信,又怎么会让关奕朗知晓呢?
没等她开口,便听到洛雪沉继续道:“其实我知道文枝姑娘是个聪明人,我向来愚笨,不懂的一些拐弯抹角的话,也怕说出来班门弄斧惹你笑话。其实你也应该想想,为何四爷会对我这般上心,我说一句话,他便能够将荔枝拱手奉上?”
见文枝已经面露疑惑,洛雪沉不禁抿了抿嘴角,然后缓缓贴近了她的耳畔道:“我同四爷的关系自然是不一般的,要不然他也不必待我这般好,你说是不是?不怕你笑话,你与四爷做的事情,我......也做过了。”
这话简直是赤裸裸的挑衅!
文枝没有想到洛雪沉会恬不知耻到这种地步,明明是有了夫君的人,却还在这里勾三搭四,丝毫不知道检点。
一想到她同关奕朗有过肌肤之亲,她胸腔的怒火便一拥而上,但却仍旧不好发作,只得紧握双手,稍稍平缓内心怒气。
洛雪沉见事情已达到她想要的预期,嘴角露出了一抹笑,然后又瞥到了文枝断落的指甲,不由得叹了口气,“这般好看的指甲,断了可就可惜了不是?”
说着,她便将其拾起来,递给了文枝。
文枝紧抿双唇,努力让自个儿的心情平复下了,良久后,才轻笑了声,“指甲断了倒是不甚可惜,只不过夫人这堂堂一个清白身子却随意给了别人,这才是可惜呐。若是让六爷知道,恐怕您的舒坦日子不会好过了。您怕是不知道罢,他对于背叛自己的人,心狠手辣的很呐。”
见洛雪沉没出声,她又摇了摇头,连连说了好几声可惜。
“有何可惜,莫不是文枝姑娘跌进了醋坛子里,只是面上不承认罢?”洛雪沉眯眼一笑,细碎的阳光倾洒在她白皙无暇的面上,显得格外的好看。
文枝咬了咬牙,硬是把自个儿想要骂人的话吞了回去,但心里确实气不过,便道:“夫人现在说话可别闪了自个儿的舌头。瞧你和四爷打得火热,定然是缺乏男人的滋润罢?也对,六爷给不了您这些,不过您若是这般缺男人,奴婢倒有法子给您弄来,往后您出门还得小心点,这乡下汉子可是缺老婆的紧。”
说罢,她大笑了几声,扇着扇子便踱下了石阶,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洛雪沉立在阁楼的亭子里,望着那一抹桃红色身影渐行渐远,不由得感慨这女人的手段真的是黑到了极致。
不过至少自己今天也算是挫了她的锐气,让她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就暂且看看这关奕朗的后院是个如何的乱法罢。
想到这,她眼底里闪过一丝笑意,叫上一直隐在暗处的阿德之后,便回了东苑。
回到正院后的文枝,终是可以将怒气挥洒了出去,一路上朝着她行礼的比她地位稍低的奴才都得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她脚下生风,火急火燎地回了屋子后,众人便听到一阵杯盏铜盆落地的响声,也不敢进屋去劝。
这文枝是正院里头的大红人,除了关奕朗没人敢给她甩脸子,况且她还是老夫人指定了的通房丫头,位同侍妾。
正在众人纷纷暗自揣测之际,关奕朗却慢悠悠地回了院子,见屋内大门紧闭,便直接将其推开了,“文枝呐,今个儿可是怎么了?”。
就在文枝高兴关奕朗回来且关心她的时候,屋外突然传来了马胜的嘶哑声音,关奕朗一听,立刻三魂失了七魄,立马跟着他走了。
文枝猜测到此事定然是跟洛雪沉脱不了干系,心中又生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