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谁想迁啊,老话说穷不改门,富不迁坟。我丁家虽说算不上大富大贵,但日子也算过的去,还用不着动迁坟的主意。”丁望军说到这叹了口气道:“这不就最近几年,家里出了几件怪事,刚好有个路过的道士上我家讨水喝,我顺口提了下,对方连看都没看就说我家祖坟出了问题。”
“这道士是个骗子吧。”白泽皱眉道。
丁望军摆手苦笑道:“要是个骗子我直接拿扫把哄他走了,可偏偏人家说的在理,我不信也得信。”
“说啥了?”我好奇道。
丁望军找了块空地坐下,缓缓说道:“我当时也不信那道士的话,我就问他你说我家祖坟出了问题,那你知道我家出啥事了?”
“那道士指着我的相貌说你子女宫健全,隆起,说明你子女众多福气不少,可惜子女宫位置有黑痣,中间有凹陷,这就像是一条河分成了两截,如果我猜的不错你家子女这几年都离了婚。”
“我当时大吃一惊啊,这事要说本村的人知道也就罢了,可这道士分明是路过的,他不可能特意打听我家的事,而且他也没捞到任何好处啊。”
说到这,丁望军从口袋摸出包烟,发给我给白泽,我摆手表示不会抽烟,丁望军自己点着了吧嗒吧嗒抽了几口继续道:“我是相信了那个道士的本事,就问他为什么又说和我家祖坟有关。”
“道士解释说风水养人也伤人,尤其是对子孙后代影响颇重,祖坟有了问题几乎都能在直系后代脸上发现,这叫以面观人。再后来我就求着道士来我家祖坟看了一趟。”
丁望军吐了口烟圈,指着祖坟与墓碑间裂开的一条口子说道:“这条裂缝从地下分离,村里人说是因为土质原因,可道士说了,这和风水气貌有关,墓碑墓碑,有墓才有碑,有碑才有墓,,墓碑的关系就像夫妻的关系,墓碑分离后人又哪有好下场。”
我听着大感神奇,同时也对那道士佩服不已,光是看了个面相就把人家里出了啥事说的清清楚楚,这本事怕是丝毫不低于迁坟门各大长老。
白泽感叹道:“当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啊。”
丁望军赞同道:“所以你说这坟我迁不迁?我三个儿子二个女儿,两年时间三个儿子都离了婚,如今就连两个女儿也是和女婿吵架拌嘴,动不动就往娘家跑,我真怕这坟再不迁,连女儿也要离婚啊。”
说罢,丁望军起身朝我弯腰一拜道:“陈小哥,这事情就拜托你了,你可不止简单的迁坟,你是救了我丁家啊。”
我急忙把丁望军扶了起来,又问了一些关于祖坟的其它事,发现并没有什么不妥,于是我告诉他,先以他的生辰八字推算一下动土的日子,这样就可以正式迁坟了。
说实话,我刚接触迁坟,哪怕昨晚恶补了一晚上迁坟决,但对于这以生辰八字推算动土时间我还真摸不准,但在丁望军面前我也不能漏了怯,所以我记下了丁望军的生辰八字告诉他我回去后算准了给他打电话,到时候顺便也告诉他该准备哪些东西。
丁望军千恩万谢的,又是留我和白泽吃完饭,又是要去买酒。
我拒绝了丁望军的好意,和白泽回到车上。
回家的路上白泽问我要不要帮我推算一下子动土时间,我说回家先自己算算看,到时候看看自己算的和白泽算的是不是一样。
到家已经是晚上六点了,白泽开了一下午车疲惫的不行,问我出去吃饭还是叫外卖。我急着推算动土时间哪有空出去,就让白泽随便点。
刘老似乎还在迁坟门总部忙,我和白泽吃完外卖我就回了房间,立马从床底下的木板夹层里掏出迁坟决。
刘老告诉我迁坟决一定要放好,万万不能被其他人偷去,我也没法无时无刻的带在身上啊,只能将其藏于床底。
翻开迁坟决,想到爷爷的令牌,我顺手打开夹子将其放到了自己身上。明天也好问问刘老关于爷爷这块令牌还有没有用,如果有用又该如何处理。
之后的时间我找了纸笔,趴在床上认认真真的推算起了丁望军家祖坟动土时间。
按迁坟决所教,以后人生辰八字结合坟墓立向。立向只用天干不用地支,而材之大头以乾,震,坎为上。
这么一通算下来时间为后天早上八点二十为最好的动土时间。
我拿着动土时间就往白泽房间跑,让他帮着算算是不是和他算的一样。
白泽不用纸笔,只是看了眼丁望军的生辰八字大概推算了五秒钟就笑道:“后天早上八点二十最佳时间。”
“中。”我兴奋喊道。
白泽看了眼我纸上写着的时间,啧啧称奇道:“不错啊小师叔,第一次推算动土时间就这么准,果然是个天才。”
我嘿嘿笑道:“都是迁坟决记载的办法好。”
白泽听我这么一说无比羡慕道:“哎,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按你这个速度,我怕不用一年就能比我强,这可怎么办哦。”
“没事,你虽然不能看迁坟决,但我可以教你,这样就不算违规了。”我神秘道。
白泽眉头一挑,颇为动心道:“小师叔,你确定这样可以?”
“喂,迁坟决在我手上,我又没给你看,只是教你点我的本事,为什么不可以,那门主不也教了七位长老吗。”我反驳道。
“对啊。”白泽一拍大腿,高兴道:“小师叔,那你好好学,我后半生的前途就靠你了。指不定我也能混个长老当当,那多有面子啊。”
刚好这时候刘老回来了,听到白泽说话,似笑非笑道:“怎么,这是想把师傅赶下台了。”
白泽哭丧着脸道:“徒弟哪敢啊,这不是和小师叔聊梦想吗。”
“嚯,你的梦想就是当长老啊,可真有出息。”刘老略带鄙视道。
白泽不干了,理直气壮道:“当长老就可以了,难不成我还能当门主呀。”
“你想多了,我的意思是就凭你这吊儿郎当的手艺,能当个管事就不错了。”刘老毫不留情的打击道。
白泽抱头不语,唉声叹气道:“所以我要把小师叔的大腿抱好,万一他哪天能当上门主,赏我个长老之位就可以。”
刘老看了看我没有说话,又拿起我记载的丁望军生辰八字扫了一眼:“还算可以。”
能得到刘老的夸奖我自然是心情大好,拿起手机给丁望军打了电话,告诉他动土的时间,以及需要准备的祭品。
挂完电话刘老问我有没有时间,让我陪他去见一个人。
我也没敢多问,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就跟着刘老出门了。这一次没带白泽,用刘老的话说白泽话太多,今天要见的人喜欢安静,怕白泽去了误事。
没有白泽开车,刘老的专用驾驶员就派上用场了。
一辆黑色的奔驰商务轿车,驾驶员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除了开车一路上他连一句废话都没有。习惯了白泽在我耳边叽叽歪歪,这突然安静下来还真有些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