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人平日里在家就叫他哥。”
他这寻思着不对吧,上一次他去五弟家,弟弟和弟妹互相是怎么称呼来着?
上一次有叫哥哥吗?
王雪姝把小凳上的一片枯叶扒拉开,拉着姜双玲一起在小火炉边烤火。
何团长叼着个烤红薯正准备出门,“小姜,你们家齐珩,最近还真是春风得意啊,我看他走路都带风。”
“我看他进你家院子的时候,嘴边还带着笑。”
“难道是那件毛衣?没必要,真的没必要,他不合适。”
姜双玲:“……不是这件事。”
王雪姝好奇道:“那是什么啊?听说你家齐营最近心情颇好,这容貌太打眼了,就跟发着光似的,得亏他天天待在男人堆里,不然太招小姑娘了。”
“不像我家老何,在女人堆里也没人看得上他。”
何团长:“喂喂喂,你说话过分了啊,我年轻那会儿也是十里八乡的一根草。”
王雪姝:“一根已经拔掉的枯草。”
她一边说着,一边从地上拔掉了一根草。
何团长:“……臭娘们,我走了。”
何团长哼哼了几声,觉得自己不能跟这群女人计较,拍了拍屁股,接着又摸了一个烤红薯溜出了院子。
目送着何团长离开的背影,王雪姝偏过头问:“小姜,你跟你婆婆相处的怎么样?”
姜双玲:“……还行吧,相处得不错,比我想象中好很多,就是自打婆婆来了之后,我就感觉……”
王雪姝被她说得有些紧张,问道:“怎么?”
姜双玲:“我就感觉自己像是用茶叶泡了澡。”
浑身茶里茶气的。
“什么意思?”王雪姝不太能明白她的形容。
“就……就下意识想在婆婆面前表现好点。”姜双玲抓耳挠腮搞不懂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都怪那个狗男人害得自己开局不利。
一天天哥哥妹妹叫着。
……
“都一样,谁不想表现好的,也幸亏你家齐营和我家老何都没个丈母娘,不然有他们好受的。”
“你婆婆呢?”
“算了,我这边是指望不上了,我要是指望得上,还让我姐来?不说这个了,扫兴。”
“好好好,不聊这个。”姜双玲转移话题,说起她最近一直在想的一件事,“……老王?”
“嗯哼?”王雪姝挑了下眉毛,叫老王她就应一声:“小姜?”
“你跟何团长结婚好几年了吧,你有没有感觉……就是,对方结了婚之后,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王雪姝:“人总是在变化,哪有人不变的。”
姜双玲:“何团长会模仿你说话吗?”
“唔,有时候会吧,相处的久了,谁都会带上点身边人的影子,以前不就有句古话,说什么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夫妻两个人天天相处久了,总会有点相似的地方。”
王雪姝拿着木棍在炭火中扒拉了几下,烤红薯的香气一阵一阵的升腾起来,原本红色的皮被烤的黑乎乎的,“怎么?小姜你在担心什么?”
姜双玲:“……小姜的忧郁,隔壁老王你不懂。”
“放屁。”
王雪姝笑她:“你怕你变得跟齐珩一样沉默寡言,整天面无表情的,都不跟我说话,没意思,小姜你可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姜双玲:“……我就不能是怕他变得给我一样——”
王雪姝瞪大了眼睛好奇道:“变得跟你一样什么?”
姜双玲:“……”
她发现齐珩确实会学她的语气表情来逗她,这狗男人变了。
“一样生活积极向上!”姜双玲臭不要脸的回了一句,“唉,其实这也不是重点。”
“自从婆婆出现了之中,我就感觉咱俩像是年轻了十来岁……”
多了个长辈在身边,她感觉她和齐珩就像是变成了小学鸡,还玩一些幼稚的互怼。
在孩子面前都有点“为老不尊”了。
但她却莫名有点乐在其中,一点都不正经,明明婚姻应该使人走向成熟……
“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你们结婚还没到一年,还正热乎着,等到了我和老何这种老夫老妻的状态,就剩下鸡毛斗嘴吵架了。”
姜双玲:“……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