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宜贞羞得耳根通红,红得都要出血,“祖母。”
“羞什么,这些话原本是该你娘说,你娘不在,就有我这个老婆子说,要是没这夫妻这档子事,能有你爹?这本就是人伦常事。”
乔宜贞心想着,她爹又不是和尚,一想着池蕴之是要做和尚的人,就有一种亵渎之感,那档子事更增添了羞耻感。
老夫人继续缓缓安慰,“世子可是难得的痴情人,这么多年身边连个母蚊子都没有。我啊,才从胡大夫那你知道,他还为你做了那般事,就只有你一人,不缠着你,他缠着谁?”
乔宜贞狐疑说道:“他为我做了什么事情,还涉及到了胡大夫,怎么不知道?”
冯老夫人也愣道,“你不知道?”想了想继续说道:“你生过了子晋和长生之后,就不曾有孕,你难道不奇怪?”
“我年龄大了,又亏损了气血,生不出不也是寻常吗?”
冯老夫人失笑着把孙女儿搂到了梳妆台前,“瞧瞧我孙女儿这模样,哪儿像是年龄大了。如说是刚嫁人,别人都信。”
“再加上刚刚跑得飞快,一点事情就羞得要钻入地缝里,这哪儿就大了?”
乔宜贞涨红了脸,“祖母。”
“正经说话呢,你同我说,胡大夫说了什么?”
“好了,我也不卖关子。你生了子晋和长生以后,世子见着你半只脚踏入了鬼门关,不愿让你再有孕,主动吃了绝精水的药,这药还有一个名字叫做断子绝孙药。”
乔宜贞的眼睛瞪大了,断子绝孙四个字分量太大,让她耳朵嗡鸣作响。
冯老太君还在继续:“这事是我问胡大夫才知道的,这药需要整整吃一年的时间,一年之中只要有一日反悔,就不会损害精水,按照胡大夫的说法,因为药也不便宜,这药穷人吃不起,只有富贵人家吃,但是富贵人家讲究多子多福,哪儿有人愿意主动绝断精水的?所以,真正坚持吃上了一年时间,让药效生了的,他这辈子就只见过世子这一个。”
乔宜贞被这个消息惊得头脑发蒙,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反应,下意识地说道:“祖母。我不知道这件事。”
生了双生子之后,因为出血太多,身子骨亏空的厉害,一直不曾与世子同房,等到大半年后身子调养好了,按道理是可以同房了,结果池蕴之还是住在书房。
这件事还让她生了一段时间的闷气,觉得自己是被池蕴之嫌弃了,然后没多久,池蕴之就再度睡到了主院,乔宜贞以为池蕴之是保险起见,想让她多养养身子,她也就忘了这件事。
现在祖母一提,就想起来这段往事,算算日子,差不多正好一年时间。
“这……”乔宜贞心中起伏了许久,下意识地询问:“会不会对身子有碍?”
“算你还有些心。”老夫人戳了戳乔宜贞,“放心吧,我问过胡大夫,这药吃过之后对身子无碍。贞姐儿,世子身边什么人都没有就只有你一个,还心疼你,自己悄悄吃了药,就是为了不让你受生育之苦。你呀,莫要太任性了,伤了世子的心。这夫妻的情分,不光是世子一味付出,你也得疼惜他啊,别的不说,你说他不该回乔府,这句就讨打!”
作者有话要说:老夫人是很有生活智慧的人,还有一更~感谢在2021-03-2221:59:26~2021-03-2317:51:5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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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侯爷
乔宜贞到底没有在乔家一直陪着祖母, 等到吃过了饭就坐马车回到了侯府。
刚进了竹香院,就见着池蕴之,他背着池子晋,腿上挂着池长生艰难走了过来。
池长生脆生生喊了一声娘, 要是平时就扑入到乔宜贞怀中, 这会儿觉得挂在爹爹身上很是有趣, 不仅不下来, 双手双腿用力更往上挪了挪。
池长生不下来, 池子晋也把爹爹的脖颈搂得更紧一些。
眼见着池长生就要碰触到尴尬地方, 池蕴之脸红了,往上爬的是儿子,总不能一脚踢开, 只能够说道:“长生,别胡闹,下来和你娘行礼。”
“我不!”池长生得意说道。
乔宜贞上前把小胖子给抱了下来, 又把池子晋从池蕴之的背上抱下, 敲了两个孩子脑袋。
“你们去玩,我和你们爹爹说话。”
两个孩子平时乐意“欺负”池蕴之, 面对乔宜贞却不敢放肆, 拉长声音说“好”,手拉手跑开了。
池蕴之在乔府的时候, 早晨压着乔宜贞胡闹, 一开始还在回味其中的滋味, 等到乔宜贞跑入到老夫人的房中,他就有些忐忑难安。
家里还有两个孩子,池蕴之回来了之后,越是陪着孩子玩耍, 就越是觉得心焦,昨晚上情难自已也就算了,今儿早晨不应当行事,让妻子觉得丢脸了。
池蕴之看着乔宜贞,主动认错:“夫人,早晨我错了。”
“好了。”乔宜贞呼吸一滞,深吸一口气才能继续说话:“不许提昨晚上和早晨的事。我有话要问你。”
“你早晨说我死了,你才出家,这话是不是真心的?”
池蕴之不明白为什么乔宜贞就和出家杠上了一样,皱眉不大想回答,尤其是又牵扯到生和死,听着刺耳。
“你回我话。”乔宜贞用手指戳了戳丈夫的胸口,“我很认真问你最后一次,你仔细回了我,以后就不再问了。”
池蕴之听到了乔宜贞的话,这才仔细想了想,最终摇头,“不知道。”
“为什么会不知道?”
“倘若是印尘大师让我出家,我就会出家。”池蕴之说了实话。
“那个时候你病得很重,印尘大师说是看看有没有化解的法子,他说了很多,一会儿变一个说辞,最后告诉我是要等的,倘若是出家可以救你,我会安排好孩子后出家的。”
兜兜转转,他愿意抛下俗世里的一切,还是为了自己。
乔宜贞从他的口中知道了这个答复,竟是有一种本该如此的感觉。
从祖母的口中知道了他吃了那种药,她就应该明白他的心意的,但她还是急匆匆回来,想要从他的口中知道确切答复。
“嗯。”乔宜贞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又觉得他傻气,又难免泛着甜,又想着他们两人这样等于都不管孩子了,才落得那个地步,这样一想,心里头又泛着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