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这句话的那一霎，贾妈妈顿时晕厥了过去。
古月一直陪在贾妈妈的身边，直到她醒来。
贾妈妈还是没办法接受贾歌离开的事实，神情恍惚，脑子也不太灵光，嘴里只是重复着贾歌的名字。
苏默言站在病房门外，透过窗子看到古月安慰贾妈妈的样子，他紧皱眉头，担心古月和贾妈妈的身体，更担心贾歌没有说完的话，他想要说的，究竟是什么？
苏默言害怕，怕贾歌要说的秘密，永远被带进了棺材。
“贾妈妈，贾歌给我们打完电话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为什么会……”古月不忍心问下去，却还是要残忍地撕开贾妈妈的伤口，“我知道，这件事对您来说很难接受，可是贾歌已经不在了，我们不能让悲剧重演，我们要为更多的受害者讨回公道！”
贾妈妈目光呆滞地看着古月，只是不断地摇着头。
“贾妈妈，贾歌和你说过什么，您能回忆一下吗？这对我们来说，很重要。”古月叹着气，眼中的泪也在打转，“我也希望贾歌还活着，甚至比您还希望！对您来说，他只是您的儿子，可对我们警察来说，他的每一句话，都是我们的证词！”
贾妈妈不断地擦着脸上的眼泪，她知道古月的意思，她只是控制不住自己，没有办法让自己从悲伤的情绪抽离出来。
“抱歉……”古月再也承受不起，她不能逼迫一个母亲这样做，她自己也做不到。
贾妈妈拉着古月的手，失声痛哭地靠在古月的身上，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塞进她的手里。
贾妈妈哭嚎着，用尽全身的力气，说道：“这是他最后说的话，求求你们，帮帮他，帮帮他……我不想让他的死变成我一辈子的遗憾，求求你们……”
古月手中的手机，此时对他们来说，就是最关键的证据！
古月帮贾妈妈处理了贾歌的后事，这一天下来，她身体都被透支了。
苏默言带着贾歌的手机，回到刑侦队，让刘帅把语音调出来，进行分析。
与此同时，邢鑫已经找到了杜世攀，并且顺利地把他带了回来。
并且，早晨发生的五尸案，二队已经开始着手调查，虽然还是一团糟，没有里出头绪。
小曹除了对尸体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之后，其他的还没有进一步取证，死亡时间也还没有确定下来。
被苏默言扣押下来的人证，葛良好回来又重新审讯了一遍，依旧没有任何突破，更找不到赵聪从烂尾楼逃跑的线索。
邢鑫从小李那边得到了一些关于“五尸案”的线索，他悄悄地用手机拍了一份资料回来，打算自己研究，相比审讯杜世攀，他对这个案子更感兴趣。
杜世攀被带回来之后，直接扔进了审讯室，小王和刘一美审着，邢鑫捧着手机，一直盯着小李给他的线索看着。他奇怪的行为，引起了苏默言的注意。
“不去审讯，在这儿偷懒？”苏默言猛然拍了他的肩膀一下，“这么认真，研究什么呢？”
邢鑫想要藏起手机为时已晚，手已经被苏默言按住了。
抢过了邢鑫的手机，看到上面死者信息后，苏默言微微一皱眉。
“这几个人之间有什么关系？你都发现了什么？”苏默言问。
“我还在调查嘛！”邢鑫一撇嘴，“本想让刘帅帮我，那小子用我妹来要挟我，非说如果要帮我，他就要去和我妹约会！去他妹的，我没答应，所以……暂时还没有线索。”
“小曹有什么发现？”苏默言盯着邢鑫，嘴角微微下沉，他觉得事情有些不妙。
第406章 指纹
“有！”邢鑫特别肯定地说道，拿回了他的手机，翻到几张相片，又递给苏默言。
“这是？”苏默言疑惑着问，“谁的指纹？”
“这是小曹在这几个热身上找到的共同性的指纹，完全不属于这几个人之外的，分别是在脖子和脚踝。”邢鑫解释道，“从这两个指纹的位置判断，这俩指纹的主人一定是挪动尸体的人，说不定也就是害死这五个死者的凶手。小李说，这两个指纹已经输入进咱们的系统比对了，没有匹配的人，那说明这不是惯犯。就是不知道，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办法去确定嫌疑人范围？苏队，要不然你给我点建议？”
苏默言仔细地看着那两枚指纹，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直接拿走了邢鑫的手机。
“欸？苏队！苏队？”邢鑫在他身后喊了几句，苏默言都没有理他。
回到办公室之后，苏默言从抽屉里拿出了江南给他的化验报告，比对着上面的指纹纹路——完全重合！
这让苏默言感到十分意外！
“怎么可能！”苏默言发出质疑的声音来，“跟踪我的人，和杀死这几个人的人，难道是一个人？那么，这个人的目的是什么？这几个人的身份又是什么？这几个人，和跟踪我的人，又是什么关系？”
苏默言再次陷入到了他给自己营造的怪圈中，进入了死胡同走不出来。
从他被陷害成嫌疑人，到现在，发生的一切似乎都像个人恩怨，苏默言又找不到事情的根源所在。可现在，即便是找到了证据，苏默言变得更加迷茫，甚至不知道从何下手。
如果不是小曹发现了这两枚指印，恐怕还不能把苏默言的案子归类。
这个案子出现的地方也很诡异，为什么赵聪消失的地方，就是发现死者的地方？赵聪和这个案子是不是也会有一些牵扯？又或者，赵聪和死者有某种交集？那么……会不会是说，跟踪苏默言的人，和赵聪也有关系？又或者……赵聪就是跟踪者？
苏默言的脑海里，呈现出了十几种可能性，这让他的思绪根本没有办法冷静下来想问题。
“吱呀”一声，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一条缝，一只纤纤玉指从外面伸了进来。
“默言，我想……”叶静怡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我想和你谈谈。”
苏默言赶快把文件塞进了抽屉里，抬起头看到叶静怡伸进来的头，叹了一口气。
“静怡，我们已经谈过很多次了！在我职能范围内的，我尽量都给你方便，可有些事情不是我能决定的，你应当理解。”苏默言推脱着，“并不是我不帮你，是罗队不吐口，我也没有办法嘛！其实也不是罗队的问题，是李局……不是……唉……反正你应当能够明白，我们是一个特殊的群体，你更应当懂得我的难处。
叶静怡走了进来，点着头，一脸让人疼惜的模样。
“我知道，都知道……可是，有些事情，我真的不能说，这也是我的隐私。”她叹了一口气，“过完年，我的考核期也到了，罗队会留我么？我想知道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