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日子也可以这般的过,只是想着一个人儿,只是望着同样的天,就可以很满足很满足,像是这么地一辈子,也可以……
你到底怎么了,关系他的母后曾在背后这么偷偷地问过,是不是有了什么难题出现?
是,那天的他点头,过后却任由着母后问东问西不再说一句话,裴蓝雪早就知道他遇见了一个难题,但这却是一个谁也解不了医不好的难题。
他的心,空了,在得知那丫头已经去的消息的时候,一直一直地空到了现在……试问,谁能够医的好?
裴城九月白梨,又是白梨盛开的时节,只是,他早已失去了等待的心,幸福,呵呵,多么自以为是,多么虚幻的幸福呢,当初的他,怎么会以为他来得及呢?傻,枉费了一直自以为是的聪明,他简直是傻到了底!
心情烦闷,甚至于弹奏在手指尖的琴弦都像是要断掉了似地,越弹越快,越拨越急,一首好好地曲子甚至都成不了调子,终于,承受不住啪地一声,断了,傻愣地望着吉他的断弦,裴蓝雪突然地很想笑,而后越发地止不住了。
“喂,一个人傻笑着干嘛啊,疯了不成?”
“谁!”身手敏捷地扔了个石头过去,只因听见的不是往常来的路通,如若是在之前,莫名冒出来个美女佳人,他会兴致勃勃地上前,而今,他想退后,不想任何一个来打搅,只想就这么地一个人静一静。
“哎呦。”没有想到他真的会出手,没有多加预防而被打住脚踝的醇玉就这么直直地跌下,幸而她的敏捷,提着轻功才没有真的摔下去。
“喂,好歹我也是个姑娘家,你怎么可以……”
“如果真是个姑娘家,脸皮就该薄些。”知道琴弦断了没办法弹,也知道有醇玉的地方他一定没有安静的空间,于是拿起吉他穿过,不想再见到她的影子。
路通不过才通知了一天,醇玉就找上了这里,其实在心里还蛮佩服她的能力的,只是如今……
“唉,我跟你说话呢,你是木头人不会回答啊!”气死人了,三年不见,醇玉对于眼前的木头还是喜欢的紧,只是,裴蓝雪似乎不愿意见到她呢。只不过,不管怎样,只要裴蓝雪如今还是单身,她醇玉就还是有机会的,而她,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从小,她想要的都能得到,如若不行,她宁可毁掉!
“你到底烦不烦!我都说了自己有喜欢的人了,你怎么还是纠缠不清,三年了,已经三年了,难道你都没人要的吗,非得找上我不可!”
一下午积攒的怒气怨气,这会子像是对上口了一般,全对着醇玉发了起来,他不懂,难道他想一个人静一静就不可以吗,难道他想就这么地过一生不可以吗?为什么所有的人都来烦他,为什么不能让他真的静下来,为什么!
“这是她,你看清,仔细地看看清楚,”直直拉着还完全处在呆愣中的人拉到他住的小屋中,裴蓝雪指着挂在正中间的画卷对着醇玉说着,而后捏起她的下巴抬起,望进她的水眸,虽然,明知这般很残忍,但,天又何时仁慈过?
“还是,仍然愿意抛下尊严跟脸面,做我的小妾,嗯?”放下钳住下巴的手,他望进仍然带着一丝固执的眸子,轻笑数声后,裴蓝雪俯下,带着丝故意地吻住,而后轻咬啃噬。
对于这一切,醇玉只是使命地张大了眼,望着挂在那正中央画像中的黄白梨花,还有那纷飞中浅笑的秋千佳人,牢牢地记着,醇玉提醒着自己要牢牢地刻在心里。
她,会输吗,因为这画上的人儿,不,不能,还是不能,不到最后,她绝不会就此认输!
“怎么,迷恋上了?”轻佻地抬起带着丝朦胧意识的人儿的下巴,裴蓝雪轻笑着:“亦或者,迫不及待地想要答应了?”
什么!啪的一声打掉钳在下巴上的手,醇玉带着些许受辱地望着轻佻的裴蓝雪,不敢也不愿相信,刚刚的那些话语是从他的口中说起的。
“呵,怎么?刚刚的你不是很享受,还是,想再来一次?”话还没说完,他的头便已俯下,直直的朝她而去。
“你……你……”醇玉气得牙痒痒的,全身心的力气似乎全部都集中到了这一巴掌上,挥完巴掌后的她转身,不忘再看了眼画中的浅笑伊人,而后跺了下脚跑开了。
呵,呵呵呵,大笑着而后倒下,似乎全身心的力气都被抽尽了般,丫头,裴蓝雪无声地在口中心上不断地喊着,丫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