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严翼辰看上的女人,这女人果然有几分味道。”那男人眯着眼睛打量我,好像我只是件待价而沽的商品。
这让我很不爽。
“是么,”严翼辰扫了眼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双腿悠闲而自然的交叉重叠着。
却不料,下一秒,他出口的话却让我全身的血液都凝结了。
只听他说:“既然子业你喜欢,那就把她送给你好了。”
我怔在那里,粗遭雷劈。
他刚才在说什么?要把我送给那个男人?!
我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他脸上过于淡然的神情让我心像是猛地被人捅了一刀似的。
痛的我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天底下,对于一个女人而言,还有什么比看着自己深爱的男人要把自己送给另外一个男人而更可悲的。
“翼辰,这话当真?”那个叫刘子业的手里悠悠的转动着酒杯,笑出声来。
严翼辰看着我灰败的脸色,很快将视线落在刘子业身上,淡淡一笑:“当然。”
刘子业喜出望外,却不忘再次落实一下,有些试探道:“不是说你不喜欢别人碰你的东西么,怎么现在却主动把自己的女人送出去了。”
严翼辰听言,双臂怡然的交叠着,放在自己脑后,倚靠着背后的真皮沙发。
“你知道我这个人,对女人的新鲜期一般都不长,更为重要的一点是,这傲晴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一定会让子业你满意的。”他云淡风轻的说。
这句话却如同最锋利的刀子,一下子不遗余力的捅入了我的心窝。
我痛的心里难受的不行,我痛的眼眶酸涩,眼睛胀痛的难受,可就是强迫着自己你不要掉下泪来。
他在说,对女人的新鲜期都不长。
这句话的潜台词是他已经对我丧失兴趣了。
我还以为我自己在他那里有什么不同,却没想到,原来我跟他其余的女人一样,都是有期限的,只不过我比她们的期限稍微长一些。
而现在,严翼辰对我的新鲜感也荡然无存了。
对他而言,我只是一件他失去了兴致的过期商品罢了。
亏我自己还那么自作多情,以为跟那些女人相比,我对他而言是特殊的。
却没想到,是这样。
都是我太自作多情了……
“好,那晚就多谢了,来敬你一杯。”刘子业笑的开怀,举起酒杯,跟严翼辰碰杯。
“嗯。”严翼辰举杯。
酒杯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两人一饮而尽。
看着这一幕,我觉得无比的讽刺,泪腺胀痛的不行,我再也无法坐在这里了,我真怕多在这里带一秒,会控制不住我自己落下泪来。
我吸了吸鼻子,拎起包包,转身就要离开。
“哎,傲晴,怎么又要走?”刘子业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却让我觉得恶心无比。
“不走做什么?难道我要看着自己像个商品似的被人卖出去么?”我冷笑道。
说完,我就要离开。
“傲晴,你给我站住!别不知好歹!”严翼辰沉声呵斥道。
可是,我不是任他摆布的提线木偶,我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心情,也会心痛,也会难过。
我没听他的警告,继续跑了出去。
出了套房的门,我再也抑制不住,落下泪来。
我一路跑到了洗手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眼泪决堤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