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捂住了耳朵,仔细向前看去,手臂的末端并没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更没有想想之中青面獠牙的鬼怪,什么也没有,因为这只是一条断臂。
躺在店面房前室地上的并不是我意料之中的女性尸体,而是一条沾满血迹,末端血肉模糊的白皙断臂。
红白斑驳的粉臂与漆黑的店铺空间构成了一幅诡异的图画。
我有些明白为什么左十六和何国盛打死也不愿进来第二趟,并且一致认定说这是一部恐怖片了。
身边的马小玲少有的表现出了惊恐的神色,如同普通的受惊的小女孩一般死死的拉扯住了我的一条胳膊,我忽然感觉似乎不应该带她一同来凑热闹,徒增麻烦,不过当马小玲在恐惧之中将身前的两团丰满无意的靠在我的上臂上的时候,那柔软的触觉立即将我脑海之中的那一丝犹豫一脚踢到了西伯利亚。
我紧握住手电筒,拉着兀自有些惊恐但是竭力装出无所谓的马小玲的小手,小心的跨越失去了主人的手臂,向着更加黑暗的前方走去。
门面房两进深里的两盏日光灯以及一盏节能灯的灯管,灯泡都诡异的炸裂开来了,只能以手电照明。然而光线散落之处都是触目惊心,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狭小的空间里遍地皆是人体残肢,反倒的桌椅板凳,以及一片狼藉的酒食,四具缺胳膊少腿的尸体以及一具还算完好的女尸安静的躺在地上。喷溅的血迹于斑驳的墙壁上勾勒出了一副令人心悸的抽象画,已凝固的血液更在水泥地上绘成了一幅幅形状各异的恐怖血色地图。
怪不得左十六那小子强调这部恐怖片是美式的,而且符合自己的重口味,这场面实在是太血腥了。我到还没觉得有什么不适,依旧蹲下身子,用手电仔细的照射翻看着,一旁的马小玲看了没几眼,一张玉脸就变得惨白无比,没一会就干呕连连想要吐了。
我挥了挥手,让她到外面等候。反正这里虽然恐怖又血腥,但也不见得会有危险,难道还怕这些零碎的肉块会诈尸不成么?马小玲在这里也帮不上忙,索性让她出去。
房里间二十多平米的范围内共有四男一女五具尸体,除了一具高挑样貌不俗的女性的尸体较为完整之外,其余四具男性尸体均是惨不忍睹。
其中最为恐怖的是其中一位皮肤黝黑,鼻头硕大的三十多岁的男性的尸体,四肢及头部均与躯体分家。
另外三具男尸稍微好一点,但也至少有两条肢体被大力生生撕扯了下来。高挑的女子的尸体虽然还算完整,但是一条左臂却是不翼而飞,更有五道从左肩至右腹的锐利爪痕,深可见骨。所有死者的的衣物都是支离破碎,挂在身上,勉强遮羞。
到底是何方神圣,会出此毒手,而且下手如此狠毒呢?
除了尸体之外,我还发现这间二十平米左右作为客卧室的小隔间里,还有一些一片狼藉的破碎的杯碗瓷碟以及吃剩下的酒菜。
“这是什么?”我忽然看到墙边有一处微弱的若有若无的冷光闪现,我好奇的走了过去,蹲下身子在一个小盒子里看到了一个鎏金耳坠,打造成了一只展翅回首的飞凤模样,活动的凤尾上头镶嵌着一颗拇指头大小的珍珠,刚才就是这玩意在漆黑的室内散发出了淡淡的光辉。
“这好像是有年头的古物。一个小小的民工头子的租住屋里,怎么会有如此名贵的首饰?”
我眉头紧皱的,一脸疑惑的看着手中这个小小的鎏金珍珠耳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