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落眼光一闪,“什么意思?”
“你本应是深居皇宫的公主,让你自由出宫已经是对你最大的宽容,你还想怎样?”
千落翻了个白眼,“礼教是死的,难道你还信这个?”
秦深看着她,没说话。
千落继续道,“再说,我该怎样,或者不该怎样,又何时轮得到你来管了?”
秦深脸色微变,嘴角缓缓勾起一抹轻笑,“我管不了?”
千落心下一咯噔,有些后怕地看着秦深,害怕他像今天晚上那样对她就想站起来跑掉。
秦深及时按住她的肩膀把她按了回去。
千落紧张地抓紧怀里的枕头,结巴道,“干……干什么?!”
秦深没有动作,只是看着她,“你不愿听我的话,是想着那个姓徐的?”
千落皱眉,“这关若之哥哥什么事?”
秦深脸色一沉,“你该称他徐公子!”
“……”千落嘴角一抽,这人今天不正常,推开他,站起身朝外间走去,她渴了。
秦深却不依,反手拉住了就要擦肩而过的千落,“我今天跟你说的话你记住没有?”
“什么话?离若之哥哥和王霄大哥远一点?”千落哼笑,“你刚才不还说自己错了吗?”
秦深只觉得每当他听到“若之哥哥”这四个字从她嘴里吐出来,他的眉头就要皱紧一分。
无奈又有些生气地看着她,“我记得以前跟你说过徐若之不适合你,你为什么就是不听?”
为什么他跟她说的话,她总是不放在心上?
千落脸上出现几分不悦,“我不是也说了吗?用不着你说教。”
秦深脸色一下就冷了,“用不着我就用得着那个姓徐的?”
千落也不明白了,“你为什么总提若之哥哥?”
“……”秦深默了,看着她不说话。
千落被看的怪怪的,扭过头看向别处,“你松手,”
秦深却嗤地笑出了声,拉着她的手腕一个用力,她被迫跌进一个硬朗的胸口。还未来得及稳定身子下颔骨就被人捏着被迫抬起了头。
秦深看着她眼底的慌乱,嘴角勾起一抹笑,“楚千落,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千落一怔,张了张嘴,却不知该怎么回答。
说实话的话,她的确是很讨厌秦深,因为每次在他面前,她都仿佛是个透明人。只要他想知道,她的所有心思都将一一摆在他眼前。
而她的身份注定她自尊要强,所以她不喜欢站在秦深面前的感觉。
见她沉默不说话,秦深已经得到了答案,桃花眼微暗,笑容却愈加无所谓,道,“三日后,去临江。”
留下这句莫名其妙的话,秦深就离开了。
屋子里顿时就只剩下千落一个人楞楞地站在床边,一室安静,若不是空气中若有若无的酒香,就真的仿佛没有人来过一样。
千落沉默地摸了摸下颔骨,感觉没有不适后,转身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
临江是母妃的家乡。
但是,云峰的事明明还没有解决……
千落一时不懂,不懂秦深的用意,也不懂他今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