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椅背后的人蹲下了身，冲着季老先生阴森森地笑，是季鸿。
“看啊！你继续看啊！”
季鸿继续把报纸往季老先生眼前凑，季老先生别开脸闭着眼睛，眼泪掉在了报纸上，染出一个深色的泪水渍。
“怎么？你哭了？”季鸿一脸的意外，“你有什么好哭的？像这样的女人，你以前不是多得是么？这个冷雪梅是第几个？你还记得清吗？”
凑近了季老先生，季鸿的声音像魔音：“也对，怎么可能记得清楚，你年轻时候的女人，多得数都数不清，你现在连中午吃过什么都不记得，又怎么可能记得那么多年前的那些女人，是吧？”
坐在轮椅上的季老先生抖得更厉害了，整个人都摇晃了起来，季鸿一把按住轮椅，任由季老先生继续在轮椅上激动地抖着，泪水都打湿了衣襟。
“你还真的哭了？”季鸿的脸色变得吓人，霍地站起身：“你居然记得这对母子？那是不是就表示，我没找错人？这个女人的孩子，真的是你在外面的私生子？你高兴不？我帮你把儿子找回来了！不过……”
故意凑到季老先生耳边，季鸿一字一句说得十分清晰：“很可惜，他们都已经不在人世了！哈哈！哈哈哈——”
说完，季鸿讽刺地朝天一阵狂笑，季老先生激动地差点从轮椅上摔下来，嘴里隐隐约约能听到几个残缺的字：“你……不是人……禽兽——”
又蹲下身，季鸿对着季老先生的说得咬牙切齿：“禽兽也是你生的，我是禽兽，你就是老禽兽！老不死的！”
冷哼一声，季鸿迅速站了起来，远远地有个人朝他们走来，走到季鸿身边，附在他耳边说了两句，季鸿微微皱皱眉：“什么都没发现？”
那男人摇了摇头，季鸿挥挥手，男人立刻转身大步离开，季鸿这才又缓缓在季老先生身边蹲下身，摸着下巴说：“奇怪……我居然查不到凌锐身边的女人是谁？”
看向季老先生，季鸿迎着老人那愤恨的目光，眯着眼睛阴笑着问：“老头子，你玩过那么多女人，你一定很有经验，传授我两招，教教我，怎么才能把凌锐身边的女人给揪出来？这个女人，说不定，能让我取代凌锐在商贸联盟协会的地位呢！可重要了……”
说着，季鸿慢慢站起身，慢条斯理地把衣袖放下来，扣好袖扣。
突然——
季鸿脸色一变，抬起了手臂，盯着自己的衬衫袖口眯起了眼睛看，又抬起另外一只手，原来，他右手的衬衫袖扣不见了，现在扣不上了。
在原本是袖口的地方，还带着线头，袖扣却不见了，另外一只手上的袖扣，是一枚精致的金叶子形状，打造得十分精细！
仿佛想到了什么，季鸿脸色慢慢变得吓人，仔细地像在思索着什么，突然就转过身快步往远处走去，一边掏出了手机，放在了耳边。
等了许久，电话终于通了，季鸿赶紧抢先开口：“老k？”
“季先生，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