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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英+涉英BL温泉别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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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捏造请注意,涉→英←敬已明确恋人关系。

论男子高中生如何顺利达成全垒打,敬人视角下轻松愉快的1W+字R向小短文,漫才说得很开心,就是有点费作者。

请严格按规定使用温泉←如果温泉是自家的,这句当我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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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祥院君的健康状况非常稳定,要是能继续保持下去,我个人是持乐观态度的…是的,如果近期可以适当泡一泡温泉,对身体会有很大好处…”

基于医生的诊断,英智在春假的第一天动身前往长野的温泉别馆休养。临行前一晚,突如其来地收到了这样的邀请。

“敬人也一起来吧,感觉会很有趣。”

任性的要求,明明知道学生会这边还有事务要处理。叹着气将较为紧急的文件整理出来,与常用药、急救箱、保暖的衣物和确保旅途舒适的毛毯分门别类地一一收纳好。做这些事时,英智一直悠闲地坐在床上,用无辜的双眼回应自己无声的谴责。手忙脚乱的模样大概真的很狼狈,他用手捂住了嘴唇,肩膀轻轻抖动着。

“露出了不成熟的一面呢,敬人。”

“始作俑者还在说风凉话,根本就是故意推到最后一天才告诉我的吧!”

“哎——被猜到啦?只是想看看敬人忙到连说教都没有时间的样子…生气了吗?那我也来帮忙吧?”

“不用。”这么说语气未免过于生硬,想了想又加上一句:“很快就结束了,你坐在那边就好。”

到底还是太过仓促,等一切完成早就超过了平时就寝的时间。在那之前,英智理直气壮地提出了留宿的要求,‘反正敬人这边我的东西都有备份’,这样说着,一脸理所应当地钻入了自己的被褥。将头发蹭得乱乱的,他不安分地继续搭话,“不是说很快就结束吗?那是不是待会再说晚安比较好呢~”

“现在,马上,戴着眼罩赶紧入睡,晚安!”

又过了一会,英智悄悄将眼罩掀开了一个角落。

“…还要很久吗,敬人?其实差不多就可以了哦?”

“被吵得睡不着吗?我去外面的房间。”

“在这里就好…晚安,敬人。”

晚安,英智。

温泉别馆么…

也算待过不短的时间,稍稍被唤起了一些怀念感。

初次会面是在幼年的某个冬季。具体的理由、经过虽已无迹可寻,但凭经验也能大致推测一二:在别馆疗养的英智闹着无论如何要见到唯一的玩伴,还是小学生的自己因此被匆匆从学校带了过去。

完全没有在意大人们都说了什么,呆呆地站在庭院中,备受震撼地仰头看着身披一层薄雪的宏伟建筑。大概没过多久,冷风中飘来佣人们惊慌失措的叫声,以及一连串稚嫩的“敬人”“敬人”的呼喊。不由自主地沿着声音的方向奔跑起来,伴随着咚咚的脚步声,在长长的回廊握住了同样奔跑而来的英智冰凉的双手。穿着大约可被称为水干的红白相间的传统服侍,他小小的身影无比惹人怜爱,过量运动后上气不接下气的姿态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比任何景色给自己留下的印象都要深刻得多。

之后的每年都会因为同样的原因拜访,一直到初叁那年英智突然叫停。并没有太过在意,大概是有了新的治疗方案吧,自己是这样猜想的。几个月后,在升学期的某日,聊天时无意提到轻井泽,顺势询问了一下理由。

“因为任性夺走了敬人许多假期,敬人也会感到厌烦吧…我是不会道歉的哦?但以后,不会再这样做了。”那时候的英智仿佛误解了什么,他的表情有些寂寞,一副下定决心不再听取任何意见的样子。

我的时间,连同人生一起,不是早就约定好都送给你了吗——还是国中生的自己虽然隐约猜到了藏于言后那没有点明的想法,但碍于性格,并没有立即逐一解释清楚。

没有关系,自己会让他明白的。用觉悟,信心,和行动。

当时的想法以如今的眼光审视,也并没有太大的错误。但每每回想起来,这份没有当场传递的心意,不能不说是一个小小的遗憾。

以及承载起这份遗憾,空旷又安静,无言地记录着过往秘事的别馆。

只在同一个季节如此频繁地造访,以至于提起温泉两个字,鼻尖似乎就能嗅到凛冽的寒风和轻微的硫磺气息。

最后一次登门是在初二的寒假。保持规律的作息,足足一个月的时间,肩负着每天定时定点陪同英智浸泡在牛乳般热水中的任务。隔着若有若无的雾气并排坐在池水中,为了打发时间漫无目的地聊起各种话题,重复几次后,末了换上浴衣,手拉着手回房间休息。

在好奇心驱使下,偶尔也会做一些游戏。没有收到英智的吩咐,佣人们都待在正院另一头的侧间内,因此不用担心被发现和喝止。“都是敬人的错,因为太开心,我都有点头昏了。”英智当时这样说着,抬起手任由自己帮忙系牢腰带。他的脸颊透出昏昏欲睡的疲倦,还在抽条的身体将少年人特有的青涩展露无疑,又细又薄的皮肤在饱吸含有热量的水汽后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的粉色。

明明之前也坦诚相见过非常非常多的次数,从那一刻起才惊觉时光在自己的竹马身上有着怎样令人惊艳的蜕变。孩子气的稚嫩被打磨成某种柔和至极的通透感,独一无二,仿佛无法被任何污秽破坏的天使长一般的光辉。曾经为此深深困扰过,只有为什么这个人能够保持住瞬息即逝的魅力经久不散呢,即使经过了好几年,在成为了恋人的今天,这种无垢的明净依旧无时不刻吸引着自己的目光。

虽然迟了两年,这份心意还是在高中时传达到了英智那一边。

而英智也终于理解了他自身对于身为右手的自己有着何等的意义,再一次的,他发出了前往温泉别馆的邀请。

“敬人也一起来吧,感觉会很有趣。”

于春季来到别馆还是未曾体验过的新鲜经历。倒不如说,与英智一起以旅游而非治疗为主要目的的出行本身,本身就充满了感激和庆幸的意味。

从车窗向外看去,高大的八重樱开得如火如荼,深粉色的花瓣与睡着的英智微微张开的双唇有些类似。稍稍调整了一下肩膀的位置,本意是想让他靠得更加舒服一些,不想却惊醒了本就睡得不沉的对方。

不远处,静静伫立的宅邸已依稀可以窥见。

“唔…到了吗?”迷迷糊糊的声音已经听过不知道多少次,但还是觉得非常可爱。

“还…”没等自己开口,一道声音抢先做出了回答。

“还有几分钟哦,英智。虽然皇帝陛下的睡脸看多久也不会腻,但果然还是言语上的交谈更能让臣民感受到发自身心的喜悦。”手里也不知何时变出一小簇盛开着的重瓣樱花,“所以,能不能劳请仁慈的陛下拨冗对小丑这无理的请求稍作回应呢?”

“哦呀,抢走了右手君的台词,似乎让他颇为不满呢。”以及惯例性的,末尾的一句挑衅。

默不作声地瞪了对方一眼,赶在英智清醒前结束了又一场交锋。真是记仇啊,明知道昨晚的留宿什么都不会发生。

如果非要对这趟旅程表达什么不满,便只有那位一同前来的小丑,日日树涉——亲昵的语气与动作十分碍眼,若无其事将自己拉入话题中的态度也令人火大。

“涉总是会变出许多有意思的魔术。”开心地笑着,英智从日日树涉的手指间轻轻抚摸柔软的花瓣,“这是在暗示想要一起去高远城赏樱吗?我是不是该有所期待呢。”

赏樱么,脑海中不自觉地描绘出被云霞般花瓣簇拥着的英智。

不得不承认,粉白的指尖与和风的花朵无比相衬。受到美景的蛊惑,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握了上去,用指腹温暖稍微有点发凉的五指。另一边,小丑则不甘示弱地越发凑近。

那一小簇樱花最后被好好地别在了英智的衣襟上,汽车适时地停在熟悉的日式建筑前。

古朴的陈设与几年前一无二致。在接受了梦之咲系统的培训后,这种源自时光的积淀看起来愈发震撼人心。

“Amazing~恍若身置平安京一般的风雅。难道说,您就是式部口中时常提起的那位光源氏大人,坐拥他人难以割舍的恋慕背后,根植于您天性中的却是那无常而凉薄的多情~”

饶舌又聒噪的家伙,就不能安安静静地欣赏一会么。但偶尔也能说出不得了的话,性格暂且不提,至少英智确实有着不输于光源氏的美貌。他在喧哗祭时所作的和服装扮与此处的气质尤为契合,如今再回忆起那段蔷薇色的波折,也只剩下了会心一笑。

“呼呼,涉要开始表演吗?能剧和狂言我都很喜欢哦?对了,那边的柜子里好像就收着面具呢,请便吧,无所不能的魔术师大人。”非常的坏心眼,但既然被刁难的一方另有其人,倒不妨作壁上观。

“英智,唯独这一点还是饶了我吧。”小丑苦笑着举起双手投降,“就算是魔术师,也有做不到的事情哦?”

“所以涉要试试演歌吗?昭和时代的名曲,不管听到哪一首我都会高兴的。”

“还有敬人,肯定也跃跃欲试了吧?毕竟长着一张很会唱演歌的古板的脸呢。”早就该知道火会烧到自己这边的,但如果在这种时候顺了他的意,接下来所提的要求只会越来越过分。

“演歌什么的等有空再说,先去换衣服,午饭时间就要到了。我会监督你好好洗手的,英智。”但糊弄过去的方法也很容易,只要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岔开话题,被转移注意力的英智很快会对其他觉得有趣的地方使坏心思。

“呜——哇,语气好像用收音机听演歌的老爷爷呢,敬人。”

“没错没错,还是很严厉的老爷爷呢,右手君~”

“真是无可救药,你们两个,快点回房间!…知道了,腰带会帮你系的,英智。”

浴衣早早被准备好,在橱柜中静待各自的主人。对于几年未见的穿上了浴衣的英智,心里自然是有所期待的。

并没有校服和白色西装演出服不好的意思,但罕见地作和服打扮的英智,有着平常难得一见的古典风情。

很合适,比初二那年更令人移不开眼睛。哪怕是屡屡被批评为老气的深蓝色也将他衬托得格外高洁,美丽的金发让人忍不住想伸手碰触。

“手再稍微抬高一点…英智?在发呆吗,英智?”

“…总觉得,敬人就像妻子一样呢。”心里很清楚这只是一时有感而发,但从男友的角度出发确实有些微妙的受挫,是依照怎样的基准,才被看待成妻子,而不是丈夫呢?

若无其事地做出了问题发言的人,还在兴致勃勃地继续,“涉刚刚也提到过,类比一下就好像光源氏养成了紫君,毕竟敬人也是从小时候起就一直帮我系腰带的吧?”

单纯从立场上讲,英智所处的地位倒是与光源氏异曲同工。

非常在意。

“真敢说啊,皇帝。而且逻辑颠倒了吧,这么一来被系腰带的一方更像被养成的不是吗?”凑近看,也毫无瑕疵的容貌,蔚蓝的双眼仿佛可以映出人的灵魂。

诚实一点,坦率一点,现在想要做什么呢?

“…这是敬人必修的新娘课程…唔…穿白无垢的敬人,想象不出来呢…”

“...接吻的时候还是专心一点吧,英智。”

突如其来的,恋人之间的亲吻。

严格意义上的初吻,发生在交往接近半年后。在一般常识判断里,这个步调慢得令人心焦,两名当事人倒是完全不着急,在探索亲情、友情与恋情的区别中乐此不疲。维持着与之前相同又不尽然的日常,忙碌的训练、表演之余,心领神会地以权术的形式将皇帝的意志贯彻,感受水温的逐渐沸腾——日益增长的爱意只是一方面,变革燃烧起的血液则占据了更为重要的主导。

很长一段时间内,学园的黄昏美到近乎不祥。安逸太久、无法适应新规则的淘汰者,维护旧制度的反抗者,以及在所难免的牺牲者,哀叹的血泪铺就平坦的前路,或许会有犹未可知的隐患,但风气肃然的成效也显而易见。这样做真的好吗?如果有更为温和的手段呢?疲惫的时候偶尔也会有类似的不安想法。以结果论强迫自己忘却凡人的恻隐之心,仅仅以右手的身份,追随作为发动这一切的皇帝,从他身上汲取足够分量的勇气。沐浴在火红到异样的夕阳中,英智如同战场上铠甲沾满鲜血的炽天使。

敌人悉数击溃,成功的果实触手可及。一手策划了这一切的皇帝,在信赖的人面前稍稍摘下肃然的面具,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安心表情。

‘就是现在了。’在于英智凛然视线相交的那一刻,有这样一个声音在脑海里说道。顺理成章的,开始了交往后的第一个吻。

没有任何试探地靠近,英智也闭上了双眼,笨拙地嘴唇相贴,鼻尖和鼻尖从不同的角度磕磕碰碰也没有让二者分开。比之前亲吻过的脸颊、额头、手心都要柔软得多,带着略高的温度,似乎还有极其轻微的颤抖。

毫不留情地说过伤人的话,也绝不吝啬地展露炫目的笑容;小恶魔似的恶作剧,将真心掩藏在戏谑的话语背后,有时却又很坦诚,随随便便说出令人慌张的话;从稚气到温润,不变的是一如既往的任意妄为;钢铁般的决意从未发生动摇,克制地、以变扭的方式传达能量与信心给信赖的人。

自己正亲吻着的,就是拥有这样嘴唇的主人。

“还要…再…努力一点啊…”对觉悟不够的自己进行了反省。这几不可查的声音被英智捕捉到,无声地,他收紧了拥抱的双手。

与朋友描述中清纯甜蜜的初吻截然不同,起始于残酷的大革命,第一个吻小心翼翼地诞生在了战争厮杀后的血腥味里。与自己视线相交的英智,当时又怀着何种的心情呢?

之后当然又有了无数个吻。从一开始单纯的嘴唇相贴,在某一天演变成无师自通的吮吸和轻咬,逐渐地领会到舌头无可替代的作用。由迟钝到灵活,在一次次轮换角度和方位的尝试里,最终摸索出彼此最为喜欢的方式。

尽管已经很熟悉,可每一次仍然前所未有地感到新奇,所以才会在任何允许的条件下毫无节制地沉溺其中,也发生过很狼狈的情况,不得不花费更多的时间来平复涌动的激流。

含住唇瓣,舌尖滑过上颚,在敏感点稍稍用力地舔舐,再适时地缠住迎合上来的另一条淡红色肉块。搅动的时候,会发出黏黏糊糊的水声,又被英智的鼻音盖住,气息比心跳还要紊乱。交换的唾液拖拽出透明的丝线,来不及吞咽时就会寂寞地从唇角流到下巴,等待稍有余裕,可以慢条斯理地啃咬喉结时再一一品尝。经过不断练习,经由经验累积而成的浓厚感令人迷醉。

思春期的身体轻易地被一个吻撩拨。略微分开的间隙,英智的脸颊浮上粉色,眼中水光潋滟,红润的双唇一目了然地昭示刚才所承受的情热。这种时候也未曾褪去的明净感只会助长灼热的欲念,更加用力地压上双唇,克制着不做出再过分一点的事情。

“还要继续吗?”

“…讨厌了吗,英智?”

“敬人的吻,多少次也不会讨厌的。”

“...继续…”

糟糕,停不下来。对时间的流逝失去概念,全部心神都集中于面前之人。再吻一下,一下就好,这样的决心下了不知几次,深深体会到了意志力的薄弱之处。

“喂——右手君,我知道你也在哦?嘴上说得很公正,吃独食却毫无限度的家伙,也该让皇帝陛下觐见苦苦等候的臣下了吧?”

竟然是被日日树涉的敲门声提醒,才险险没有错过正常的饭点,果然修行仍旧有待加强么?在餐桌上认真做着反思,因为一时松懈被英智塞了许多大豆到碗里。

“可以停手了吧,英智…超过一半的大豆都在这了。”

“咦?为什么呢?我什么都没做哦?是超自然的力量吧,对吧,涉?”

“忠诚的左手随时愿意为陛下作证,这可是大豆家族对右手君发自内心的爱意,amazing~世界上竟还存在着如此令人感动的魔法~”

“你们两个,真是够了,说这话的时候能不能先把盛满豆子的饭勺放下来?”

“...啊,被发现了。”

“不可以浪费粮食哦,右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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