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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想到顾鳕在学校里过得这么惨,高中三年都是独来独往?还要处在无尽的校园暴力里?
这样的日子是人过的吗?
昨晚她哭得这么伤心,就连他的心都被她的泪水灼伤,就算有没有系统的任务他都不可能让这件事情过去的。
“对不住,是我太惊讶了,以至于……”
“这样的借口我不想再听见,我是你的上司,我想做什么是什么理由你都无权过问,你所能做的是给我完成我交代的事情。”
“是,先生。”苏珊知道他是真的动怒了,低垂眉睫,不敢再说哪怕一个字了。
“维文,让钟斯霖过来,我们一起去。另外让钟叔煲点有助愈合伤口的汤一起带过去。”
[啧啧宿主没想到你无声无息的原来是个会疼人哒~]
系统听完他下的这些命令之后禁不住赞了他一句。
“我不是疼她,我只是觉得她蠢,都快成年了还这么蠢被人欺负。”
傅时穆没好气地说道:“还不懂得反抗。不会告诉别人,让别人为她找回场子。”
[所以现在她不是遇到你了吗?小孩子你就不要太计较啦。]
“不需要在我面前吹彩虹屁,我并不需要。”
傅时穆颇为烦躁地解掉了领子的一颗纽扣,他承认他刚刚是冲动了,他一个天天坐办公室主持几个亿大项目的人居然在书房里让他两个最得意的下属去处理这些事情。
总觉得是小题大做。
而且,还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他大概是疯了。
2个小时之后,傅时穆点名要一起去的那位钟家少爷钟斯霖也打着哈欠过来穿着吊儿郎当地过来。
他不修边幅,衬衫纽扣扭得歪歪扭扭的,依稀还能看到他脖子上暧昧的咬痕。
一看到傅时穆居然神采奕奕地坐在轮椅上,但是一脸嫌弃地看着自己,以为自己还没有从昨晚的酒里醒来。
“我操——睡了2年的那个人居然醒了?我是不是看错了?还是还在做梦?”
钟斯霖简直是被吓呆了,三两步走过来想要去捏傅时穆的脸,看看他是真是假的。
“滚,不要动手动脚的。”
傅时穆一把拍掉他的手,已经是毫不遮掩脸上的嫌弃了。
“噗噗噗我昨晚是和lily共度良宵的啊,按理来说不应该做梦梦到你醒来的才对,这频道不对啊!”
“用不用我亲自给你几个耳光让你清醒清醒?”傅时穆没好气地说道。
“你给我抡几个耳光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清醒清醒?”
“钟先生,您就不要闹了,先生他是醒来了,今天找你也是有事情。”
苏珊看钟斯霖这么放肆,禁不住提醒他一句。
“所以呢,你这个祸害死不去现在醒来了叫我过来干什么?”钟斯霖也收起了笑脸,严肃地看着他了。
傅时穆看着他这身衣服就碍眼,吩咐维文:“让这位风流的钟先生打扮干净了再来见我。”
顾鳕再回到学校的时候差不多已经迟了,药膏自然是来不及擦的,还是在转角处下了车,直奔校园。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今天是程颖值日,负责抓考勤,如果被她抓到自己辫子的话那可就惨了。
她以生平最快的速度跑向学校,觉得自己的额头因为剧烈运动也有些嘶痛,像是伤口裂开的那种感觉,她按了按额头的位置,还是要快速往学校跑。
没想到跑到一个转角处突然被人给拦了下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了出来,直接拦截了她的去路,介于少年与男人之间的低沉音调从头顶处传来,“急什么?想撞死老子吗?”
顾鳕倒抽一口冷气,抬头看他,“闻煜?”
她跑得气喘吁吁的,现在夏天没有过,还热得很,汗水已经微微渗出了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