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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觉得还好,就是额头还是有些痛。”
顾鳕虽然想吃,可是碍于矜持,只得眼巴巴地看着车上的食物,都已经有些心不在焉了。
“小姐也该饿了吧?这些都是给小姐准备的,喜欢哪些吃哪些就可以了。”
钟叔看清楚顾鳕眼里一瞬的亮光和渴望,觉得她像只囤了很久食物的小仓鼠那般,可爱至极,禁不住慈爱地说道。
“钟伯伯谢谢你~”
顾鳕甜甜地道谢,听得钟叔又忍不住笑起来。
进来的医生是要给傅时穆例行检查的,顾鳕自然是不可能在他旁边吃饭的,挪到了不远的地方,她挑了一份肉丸鱼片粥,安静地坐了下来,开始吃饭。
只是,她吃了几口突然就没心情了,原因无他,傅时穆的上半身不知何时起满了红疹子,用各种手段好像都消不下去,就这般看着是真的吓人。
“钟伯伯,傅先生他是怎么了?”顾鳕放下了调羹,问道。
“少爷他只是过敏了而已,下午的时候全身还突然抽搐起来,还是在小姐你出事的那个点,吓得我们都手忙脚乱,差点要送少爷去医院的急诊室。”
钟叔现在说起来还心有余悸,顾鳕听着他的叙述,心中一窒,不会是还产生了什么心灵感应不成吧?
“虽然我觉得十分无稽,但是如果可以的话,待会儿还是请顾小姐来帮小傅总擦一擦身体,帮他穿上衣服吧,就这样一直过敏着也是不行啊。”
主治医生看着傅时穆的身体,眼里已经覆上担忧。
顾鳕看着他们一脸愁容,大致都能猜出自己为什么会被他们送回来了,不外乎是因为傅时穆的关系吗?
所以她住院都不用住了,直接打包送回傅家,专心为这个男人冲喜。
这样的认知简直是让她哭笑不得,都9012年了,为什么他们还是这么迷信?
碗里的粥很香,可是她已经吃不下去了,心中叹了一口气,噘了噘嘴,不情不愿地来到傅时穆身旁,拿起沾了药水的湿布巾为他擦身,但是心里总是尴尬。
房间里的人大概都知道顾鳕被他们一直盯着不好意思,随便找了个借口便出了去,房间里只剩下她和傅时穆两个人。
顾鳕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觉得气氛好像更尴尬了。
现在是晚上7点,距离她出事已经过去了大半天。
不仅错过了一整天的课程,还错过了后续发生的事情。
老实说,顾鳕心里是十分担忧的,刚刚这么多人,她压根是没机会问钟伯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现在又只剩下她和傅时穆两个人,气氛更加是滞闷。
她边帮他擦身边自言自语道:“应该不会这么倒霉被他们两个发现吧?我已经毁容够惨了,还要掉马的话,估计我的高中都读不下去了……”
少女的声音听起来十分苦恼,鼓着一张包子脸,厚刘海因着伤口的缘故已经用星星型的夹子给夹起来,露出大半光洁的额头来。
17岁的少女,她脸上的婴儿肥十分明显,还没有完全褪去稚气,就这般睁着一双眼睛专注地看着你,会让你以为你是她的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