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井博用手肘撑着车窗,眼里最后一丝温度也褪了下去。
半个不时,严殊听见佣人上来报说傅家二公子来了,就在大厅。
严殊放下手里的书,心道,小子我还治不了你。然后对着佣人道;“带她去小姐房间,你在外面留意着点,如果小姐再哭你就来叫我。”
佣人点头跑了出去。
不多时,傅井博被带到施甜的房间外,佣人拿出钥匙打开了房门,侧开身,让傅井博进去。
傅井博站在门外往里面打量,房间很大,粉色的墙面给人一种极大的冲击力,像他这么直男风的一时间真的有种想逃离的感觉,床也是粉红色的,家俱风格都是偏公主风,连床上的纱帘也是仿制的迪斯尼动画里的风格设计的,一堆堆的娃娃摆在地毯的各个角落,床的正中央,施甜蒙着被子,一动也不动,也不知是睡了还是不想理人。
傅井博也是第一次进施甜的房间,两人虽然认识了好多年,但他对施甜的所有概念都有来自她的自诉。
她说她喜欢甜甜的东西,她说她喜欢粉色,她说4是她的幸运数字,她说她喜欢恐惧片但要消声,她说……
什么都是她说。
他从来没有主动了解过什么。
双脚刚踏进去,房门就被人从后面关上了,他眼里闪过一抹嘲讽,然后抬脚往床边走去。
屋里也不知有什么,很香,奶香奶香的,和她身上的气味很相似,闻久了,就有些习惯了。
他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的一团。
“别装了,你如愿了,我来了。”
被子明显的抖动了一下,他知道她听见了。
傅井博抱着双臂,想象着被子里的她应该露出窃喜的表情,唇角的弧度越发的嘲讽:“戏太过了就没意思了,我己经来了,有什么话赶紧说吧。”
大费周章的把他弄来,不就是想给他一个下马威,这套驭夫术,不用猜也知道是谁教的。
不过对别人男人可能有用,对他,就太嫩了。
却不知此时的施甜也是一头的雾水,她根本不知道她妈会把傅井博弄来。
她根本不想见到他好吗?
傅井博久久等不到回答,耐心逐渐用尽,两侧的额头鼓鼓的疼,不禁抬起手,想扯掉她的被子。
施甜一愣,赶紧在里面紧紧的扯住,两人一里一外的对峙,谁也不敢松手,傅井博微一用力,被子就被扯到了一边,施甜一张哭的红肿的眼睛也暴露在了他面前。
傅井博:“……这戏演的够标准的。我该给你颁个奖吗?”
戏?演什么戏?她哪有心情演什么戏?
施甜现在只是想一个人静静的呆会,伤会心,她都这么低调了怎么他还是不放过她?
一定要大家把事情放到明面上来说,撕破脸才好吗?
她心里充满了愤怒和傍徨,却不知面上流露只有满满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