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条件?”严殊问道。
傅井博扫了眼傅老爷子难看的神色,又看了眼严殊忍耐的样子,这才悠悠道:“第一,两年内,我们不会要孩子。”
严殊一听,这个好办:“你们还年轻,不要就不要,你先忙事业也最重要。”
傅老爷也觉得没什么,反正现在就是说说,孤男寡女的,他就不相信他有忍住,有得是机会,先稳住傅井博再说。
“第二个,不管发生什么,不许干涉我的生活,婚礼我做主。”
严殊暗暗咬牙,也只得同意。
“第三……”
“你有没有完?你倒底有多少条件?!适可而止!”傅老爷看不下去了。
“还有最后一个,”傅井博慢条斯理,等两人都安静下来,才继续道,“两年后如果我们还是没有感情,我们可以离婚。”
砰!
桌上的水杯被打翻在地,严殊激动的站起来:“傅井博,你这是什么意思?!”
赶情利用完他们然后就离婚?真当他们是傻瓜吗?
闻言,傅井博却是一抹淡然的神色,反问道:“不然呢,你当是卖女儿?还要签一辈子的合约?就算是平常人间离个婚也是正常的,怎么到我这就不行了?”
“你这还没结婚就开始想想离婚,这日子能过得下去吗?”
傅井博笑起来,突然拉起施甜的手,施甜的手指冷的没有一丝温度,触在他温暖的掌心有些发凉,他微微停了一下,继续道:“你对你女儿太没信心了,我一直拒绝,不还是娶了她?怎么,难道你们是想让她嫁过来做个花瓶?两人就这么相敬如宾的过一辈子吗?”
严殊被他堵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从来不知道傅井博的口才竟然这么好。
“如果你们同意,结婚的事就这么定了,我还有事,一会要迟到了。”
严殊还从来没受到过这样的待遇,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傅老爷子开口了:“井博,你坐下,什么事能大得过结婚的事?还有很多婚礼的细节没商量。”
“婚礼一切从简,不用父亲费心了,我准备找几个兄弟聚一聚,大家开开心心就好。”
“这可是你们一辈子才一次的婚礼,你就打算这么潦草的办了?”严殊感觉不可思议。
她的女儿可是她从小宝贝到大的,什么东西没有,结果结婚这种人生大事却这么寒酸,她不能接受,更无法接受。
“仪式都是摆给人看的,现在的年轻人没有那么多的说法,况且,公司的事情那么多,哪有时间弄这些?”
傅老爷子也摇头:“不行,傅家的婚礼不能这么混混就过去世,你没时间我就找人帮忙策划一下。”
傅井博悠悠的打断了他的话:“您忘了我的条件了?”
现场一时间安静的诡异。
严殊几乎想拉着施甜离开这里了。
就在这诡慢而尴尬的气氛里,一道声音突兀的响起:“我同意。”
“小甜!”严殊想制止她。
“妈,”施甜终于抬起头,一双眼找不到从前的半点神彩,这本该是一个幸福的时刻,可在她的脸上没有半点的兴奋和开心,有的只是一抹茫然和忍耐,“都依井博吧。”
“小甜……别冲动,你们都冲动,再好好考虑一下,我看是时间也不早了,这样吧,大家都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改天再说。老爷子您看呢?”
傅老爷子一直没说多少话,但是他看得出来,傅井博对这场婚事很抗拒,如果把他逼急了,这臭小子不知道能做出什么出来:“好吧。”
几人站起身,施甜也跟着站了起来,她的手还在傅井博的掌心,她微微用力,抽了回来,掌心还残留着男人的温度。
“那我们就先走了。”车旁,严殊对着二人道。
施甜站在她身边,安静的有些异常。
傅井博居高临下的扫了她一眼,没说话,径直的转身骑上停在茶馆外的一辆机车,一阵轰呜声,车子飞弛而去,只留给三个一个远去的背影。
“这臭小子,小甜你放心,这小子再犯混,等我回去收拾他!”
傅老爷子上了车,两人看着车子远去。
严殊回过头,正要说话,却突然倒吸了口冷气,急忙抓过施甜的手,她的指尖己经是一片红色。
“老李,快,快拿纱布过来!”
施甜低头看去,似乎也才发现自己受伤了,她竟然一点感觉也没有。
严殊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