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就是在山里长大,这山野小调,东听一句西听一句,自己再添油加醋几句,我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陵战曲。陈方,你说不能唱那我以后就不唱了呗。”
明雪晗有些气馁,好不容易来了兴致唱首歌,竟然会有杀身之祸。
看来非本土物,以后还是少露为妙。
她这要说也不无道理,东昌府原属东陵,那么当地人会些东陵小调也是正常,明雪晗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听了人家唱也跟着学,也不是不可能。
也许真与东陵残党无关。
陈方按下心思,又仔细嘱咐,“以后别再唱了。”
“知道了。”
明雪晗被他这样一打击,接下来的赛龙舟都看得兴趣缺缺了。
而水榭屋顶也不是久呆之地,不一会,采雷赶了马车前来。
索性让陈方带自己回去了。
一回到国公府,明雪晗就将妆容洗将,点火烧掉了今日穿过的衣物。以免被郁三爷的人看到。
她看着熊熊燃烧的火,一屁股坐在地上。
蓦地心头酸林,委屈起来。
这都是什么世道啊,不过是想出去放松一下,结果没能放松,反而又得罪了一个权贵,就连唱个歌也能有祸端。
真是人倒霉,喝个水都塞牙。
“可恶!”明雪晗气鼓鼓的将火拨得更大些。
屋外,陈方得知明雪晗已经烧了今天的衣物,不由的为她的细心称赞。
今天与明雪晗的谈话提醒了他。
虽然明雪晗拒绝给项天歌当妾,但是给国公府当千金却还是可行的。
若她成了国公府的千金,那么便不会再有人敢随便欺负她了,也就不用天天躲在家里。
陈方想到这些,便叫过采风,道:“你去前院看看,国公爷回来了没有,就说我有要事找他,若他回来了,务必等我过去。”
“是,奴才这就去!”采风应声出了院子。
陈方又在院中站了会,再往明雪晗房中看一眼,发现火光已经没了,便放心的往书房走去。
一推门,就看到书案后端端坐个人,金刀大马跟个杀神似的。
“项韶,你神出鬼没的吓死人啊!”陈方恼道。
项天歌瞟他一眼,“国公爷不会认她作义女的。”
“你偷听我们的说话。”陈方瞠圆了眼睛,怒容满面。
“亏她还说你大智若愚,我看你就是个榆木脑袋。带她去什么看台,明知道郁三那伙纨绔会在,又一直传播你好男风,你带个清俊小厮上去不正是落人话柄。”
“切,什么落人话柄,我看是某人吃醋了吧。”
陈方不屑的白他一眼,“项韶,既然你今天偷听了我们说话,也应该知道她对你的心意,你看看人家,把你当亲人,你负了她,她也不怪你,还说爱要成全,啧啧,项韶,你配得上她的爱吗?”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要是真为她着想,就让她早点跟我入府。”项天歌不容置否道。
陈方横眉冷对,驳斥:“项韶,我终于明白了,你根本不爱她,你就是想占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