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山山被很快带到了千诺兰面前,尹长风,尹振,缇莺,司雀都在,尹心石也跟了过来。
千诺兰瞥了一眼千山山,对尹心石说道:“你不是对千姿说她跑了吗?怎么还在府中。”
尹心石马上说道:“母亲,虽然所有证据都指向翩翩,但我总觉得这其中疑点重重,还望母亲给我些时日,我定当将整个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千诺兰说道:“如今人证物证俱全,还有什么好查的,她自然是不肯认的,我们只依规直接处置便可。”
尹心石急切地说道:“母亲,那个藏毒的小瓶并非是翩翩的,这个我可以作证。她的那些奇怪的东西是我们两个一起在海滩捡到的,这些东西原本就不是她的,她也不知道里面有毒。这只是无心之过,并非是有意要加害于你。”
千诺兰一脸不悦地说道:“她不知情,怎么就那么巧偏就选了有毒的那个送给了我?而且这毒药分明是为我量身定制的,是专门用来加害于我的。”
千山山在一旁忍不住说道:“我把瓶子放进花中时,瓶子是密封的,里面根本就没毒。而后来再看到那瓶子时有被人打开的痕迹,这说明这毒是我送给您之后才被人下在里面的。这花在您这里这么多天,不知道会有多少人都曾接触过它,下毒的人不是我,恐怕是您的身边人。”
千诺兰笑道:“你倒是会狡辩,也够精明,故意下了慢性毒药,这么久了才发作,就是为了摆脱自己的嫌疑,你把我们当傻子吗?只有你最有动机,你怨恨那日我教训了你,又知道我绝不会同意立你为正室,所以就想除去我这绊脚石。”
千山山说道:“你在我心中是令人尊崇敬仰的长辈,是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您日日诵经礼佛,您敢当着佛祖的面发毒誓,你没有说谎吗?”
千诺兰大发雷霆说道:“你竟敢如此目无尊长,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那日与你见面,众人皆可作证,事到如今你还想抵赖。”
千山山刚要反驳,尹心石马上阻止,对千诺兰说道:“母亲,即便是你们之前有过嫌隙也不能就断定翩翩就会因此下毒。母亲,这事还需要重新调查才好。”
千诺兰失望地说道:“我看你是让这个女人迷了心窍,你看她对我可有半分尊重,这种女人我怎么放心让她留在你身边。更何况他还是千家堡的细作,仅凭这一点就足以让她死上几十回。来呀,把证人带上来。”
接着雨燕走了进来,马上给千诺兰磕头。千诺兰问道:“把你听到的再说一遍。”
雨燕低着头说道:“奴婢在傍晚的时候听到如夫人和零一的对话,零一说她叫千点,说之前飞鸽传书给沐天白,说如夫人已经成功给夫人下毒,接下来就会是少堡主。还说少堡主可能有所发现,又传信给沐天白,让他速来救自己和如夫人。”
千山山望着雨燕冷笑道:“我倒是小瞧了你,这么恶毒的谎言你都编的出,你的良心都喂了狗吗?你撒了这般弥天大谎,若是有一天真相大白,你觉得自己还能活吗?即便是真相永远无法浮出水面,你参与了这个阴谋,恐怕很快也会被杀灭口吧。”
雨燕听了千山山的话开始发抖,千诺兰厉声说道:“你竟然敢当众威胁证人,你死不承认也没用,我们有截获的零一给沐天白的飞鸽传书,上面两次提到让沐天白救你。你若不是沐天白的细作,为何他的同伙要救你。”
尹心石马上说道:“母亲,你有所不知,那沐天白见过翩翩后便一直对她念念不忘,曾经还想劫走她。那零一是他的细作,自然会投其所好。她让沐天白救翩翩不过就是在讨好自己的主子,这与翩翩无关,更不能由此断定翩翩是千家堡的细作。这点我可以担保翩翩绝不会是千家堡的细作,望母亲明鉴。”
千诺兰气愤地说道:“雨燕明明都亲耳听到,她给我下毒,又要给你下毒,你还担保什么?”
尹心石说道:“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怎能只凭一个丫鬟片面之词就断定。如果雨燕是在说谎,岂不是冤枉了翩翩。母亲还是容我详细调查后再说,况且最主要的证人零一逃了,还是把她抓回来仔细审问过才好。”
千诺兰说道:“人早都回千家堡了,上哪里去抓?要不要抓沐天白来审问,问问他翩翩是不是他的细作?”
雨燕在一旁说道:“回夫人,奴婢亲耳听到如夫人亲口承认零一是她放走的,而且她知道零一是千家堡的细作。”
尹心石怒目斥道:“大胆奴婢,你何时听到的,竟敢一派胡言?”
雨燕马上匍匐地上说道:“奴婢不敢,少堡主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