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尹心石早早醒来,看千山山还在睡梦中,轻轻吻了她一下,然后悄悄下床。为了不打扰千山山他穿上衣服回到前院自己的房间,缇莺和司雀马上服侍他洗漱更衣。
司雀打趣道:“少堡主可有些时日没回房更衣了,我和缇莺姐姐一天天都没事可做,可见咱们那位新夫人那里一定是住的非常舒适,那位新夫人一定是非常会照顾人的,少堡主都乐不思蜀了。”
尹心石听了司雀的话撇了撇嘴说道:“我还真有点想念这里的床,之前我在她那里睡了大半个月地上,直到最近才住到床上,还有,她哪里会照顾人,换我照顾她还差不多。”
尹心石今天心情格外好,他与缇莺,司雀从小一起长大,在她们俩面前他从不多想,本是随便调侃的几句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他只不过随意吐槽千山山几句,心中对她并无半分埋怨,谁知司雀听到却上了心。
尹心石换完衣服匆匆出堡,司雀对缇莺说道:“真不知道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竟然敢这样对待少堡主,她竟然让少堡主睡在地上,太过分了。”
缇莺说道:“你知道什么,应该是有原因的,听说这位新夫人前些日子小产了,想必是那个时候少堡主为了便于照顾她才睡到地上的。”
司雀惊讶地问道:“你说她小产了?天啊!我记得上个月你拢账的时候忙不过来,让我帮你算了几张单子,其中有些是新夫人那院的厨房花费开销,我在一张单子上看到竟然有红花!”
缇莺一惊,说道:“你说厨房采买的单子上有红花?”
司雀说道:“千真万确,我记得非常清楚,你说她小产会不会……”
缇莺马上说道:“这可不能乱猜测,这说不通,正常来说她应该是想办法生孩子才对,怎么会……不可能,她一个妾室只有生了孩子才有可能被扶正吧,她都已经怀上了,应该是拼命保住才是。”
司雀说道:“谁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前些日子少堡主给她请了大夫一个又一个,我听出去抓药的老妈子说那些药好像是治不育的,我还以为她不孕呢,谁知道她都流过产了,你说她是不是因为流产导致了不育,所以少堡主才请了好几个大夫,有这种可能。”
缇莺说道:“这样的话更不能乱说了,咱们俩私下议论一下就算了,以后谁也别再提了,更不能跟别人议论此事。”
司雀撇撇嘴说道:“我只是为少堡主不值得,从那种地方带回来的女人,你说她不育是不是跟她在那种地方待过有关系?”
缇莺说道:“闭嘴吧,当心被别人听到。”
司雀一脸的不屑,说道:“我看少堡主说不定就是对她感兴趣一阵儿,这些年,除了千家堡那个千山山还没发现少堡主对谁动过心。她自然比不上人家千家大小姐,我看她早晚会失宠,说到底她不过就是个侍妾,身份比咱们高不到哪儿去。”
缇莺幽幽地说道:“我倒不这么认为,之前少堡主提起她都以少夫人相称呢,我看少堡主是想要立她为正室。”
司雀一听气恼地说道:“让那种地方出来的女人当咱们的女主子,真心不服!这少堡主是怎么想的。”说着气呼呼地走出门去,一下子和一个丫鬟撞了个满怀,一看是后院的丫鬟零一,顿时把心中怨气撒在零一身上,零一吓得低着头一声不敢吭。
缇莺忙说道:“算了,她也是无心之过,你就别数落她了,零一你来可是有什么事?”
零一小心地回道:“雨燕姐姐让我来向您借香囊的图样。”
缇莺说道:“我这儿图样还真是不少呢,她想做香囊吗?”
零一说道:“不是她做,是少夫人要的。”
司雀一听“少夫人”三个字撇了撇嘴,径自走了出去。
千山山早上睁开眼睛,看尹心石不知何时已经离去,她赖在床上,不想起床。回想着昨晚尹心石对自己的体贴,想不到那么霸道的人也有非常温柔体贴的时候。她只不过不经意间皱了下眉头,尹心石就担心地马上停止问她怎么了,这是从前从没有过的。尹心石不再一味的只顾着自己享受,而是更多的开始顾及她的感受。他不再对千山山索求无度,而是适可而止,并开始询问她的心意,得到允许他才有下一步动作。尹心石突然变得这么体贴,反倒让千山山一时受宠若惊,心想看来尹心石说道做到,正在试着改变他自己,看来自己的好日子要来临了。
千山山想着既然尹心石开始改变,自己也要有所表现才好,想到尹心石向自己要礼物,决定亲手给他做一个,于是叫来雨燕,说道:“我想做个香囊,你那里有图样吗?我想要借鉴借鉴。”
雨燕马上回道:“奴婢这里没有,不过缇莺姐姐那里有好多,以前少堡主的香囊都是她做的。我这就吩咐零一去拿。”说着转身出去找零一。
千山山心想那缇莺做的香囊一定比自己做的要好多了,不禁有点后悔。想着看来还是做点别的比较好,一时也想不出做什么,索性先起床再说。
千山山起床洗漱完毕,吃过早饭,也没看零一回来。
雨燕自言自语道:“这个丫头怎么还没回来。”
千山山说道:“你去看看吧。”
雨燕来到前院问过缇莺,缇莺说零一拿了图样已经走了。雨燕疑惑,出了心石苑在附近张望,忽然看到零一和堡主夫人千诺兰的贴身丫鬟千姿走过,零一看到雨燕,跟千姿说了几句,马上奔雨燕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