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便赵乾义句句都在指责太子盛儒办事不利,存在有心拖害昌棂皇帝得嫌疑,楚皇后也不能当场为子争辩。
楚皇后一言不发,便也给了其他大臣跃跃欲试的勇气。
待赵乾义说完,堂下有一位大臣立即上前了一步,道:“皇后娘娘,太子殿下乃是陛下亲封的未来储君,可陛下年岁长久,难保太子殿下久居东宫之位,心生不满。臣也不是说陛下染病一事与太子殿下有关,臣只以为,太子殿下既然迄今为止都未能替陛下找到幕后真凶,何不就此让太子殿下撤理此事,彻底避闲。”
“臣也如此觉得。”
“臣附议。”
看着堂下三五个大臣相继站了出来,楚皇后搭在椅子上的手,倏然攥紧。
她的确也想让自己的儿子撤手此事,彻底避开嫌疑,可如今不管盛儒撤不撤手,朝堂上这些虎视眈眈盯着太子东宫人,总会有不同的话来堵着她,来诬害她的儿子。
可此时,她除了死守,什么也不能做。
“皇后娘娘,皇上龙体欠安,此时若是换成旁人来接替太子殿下调查此事,恐怕会对太子殿下清誉有损。”楚皇后正无言以对,不知道怎样安抚群臣才合适,而这时,国公盛恒忽然开口。
众人皆朝站于大殿右侧的盛恒看过去,有人惊讶,有人施施然,他们个个都在猜测盛恒会站在哪一边?
皇上病重,此时最要紧的自然是各官选择各自的立场,而国公府和侯府一直没表态,他们正等着看国公府和侯府如何应对此刻的情况,以此决定自己未来该追随谁。
“国公爷说的有道理。”楚皇后暗暗松了一口气,“那依照国公爷的意思,此事该如何继续?”
盛恒是先皇留下的皇子,与当今皇上又是手足,整个朝堂上没有谁比他更有发言权。
“依臣之见,此事还是由太子殿下亲查。”盛恒弯身拱手,态度恭敬有加,“只不过,太子殿下既要调查幕后真凶,又要替陛下寻找医治之法,恐怕会有些分,身乏术……”
“国公爷说的极是。”盛恒的话还没说完,赵乾义忽然上前一步,打断道:“皇后娘娘,既然太子殿下不能分开身,何不将这两件事分开来办。臣见齐王殿下最近也时常出入宫里,不如就让齐王殿下协助太子殿下,一同替皇后娘娘分忧。”
“齐王?”盛恒皱着眉呢喃了一句。
这齐王乃是当今皇上所生的二皇子,原大皇子为皇后所出,只不过未活到成年就已经早亡。而这个齐王盛玉恒,顺理成章的就成了昌棂国的长皇子。
昔年甄选太子人选之时,朝堂上几乎多半的大臣都极力推荐盛玉恒为太子,只因长幼排序,顺理成章。再者,当初甄选太子之位时,盛儒还未成年,而盛玉恒比盛儒年长六岁,不论是学识、见识,都高出盛儒一筹。可即便如此,最后当了太子的还是楚皇后亲生的六皇子盛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