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个屁,你哥我把枪都砸老朱桌上了。”
“那是要去医院?”
“去医院,毛子,到了医院,把车停在门口,看见调查组的人来了,我们跟着进去。”
“鹿哥,这是要放大招的感觉。”毛子讨好地说,许云鹿给了他一下子,“废话怎么那么多!”
要过年了,平时拥挤的街道总算是畅通无阻,毛子平时开车就快平稳,这会更是充分发挥出来,很快就到了医院。
要过年,连看病的人都少了,所以停车位挺多,毛子选了个正大门的侧位,把车停好。
大约到了九点半钟,终于看见两辆公务车开过来,在正门口停下来,几个人走出来,大家一看陪同的正是局里的宋副领导,宁小海画蛇添足地说:“是他们。”
“下车!”许云鹿率先下了车,毛子和宁小海赶紧就跟了上去。
三人跟着一行人来到了骨外科病房。
宁小海刚想上去,许云鹿却伸手拦住他。
那几个人进去没一会儿,赵小恨就皱着眉出来了,赵小恨虽然是皮外伤,但伤口多且多有一定深度和长度,所以浑身都还疼着,被人撵出来,那简直绝望得快怀疑人生了,看见许云鹿几人,一瘸一拐地走过来问:“许小鹿,这是什么情况?”
宁小海忍不住问:“于野是腿让人打了一枪,你赵小呆什么时候腿也瘸了?”
“我腿上有伤口,你又不是没看见!一走就疼啊!”
“靠!”
许云鹿走到门口,门没有关严,他听见于野气得快炸的声音:“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需要交待什么问题?”
“于副支队,据我们所知,那个叫阿法图的,是有名的狙击手,一把svd狙击枪用得出神入化,除非他不开枪,他一旦开枪,手下没活口。”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就是说我于野没被他打死,你们都很遗憾!”
对方没理睬于野继续说:“于副支队,你是警务工作人员,对我们的政策肯定不会不清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就老实交待了吧!”
“我交待什么?”
“你在纳东那几年,和阿法图是什么关系!”
“我和阿法图就是打工者的关系,我们私下连话说的都不多。”
“纳东的警局当年在玉龙雪山可是缴获了好近百公斤,你别跟我们说这里没有你的功劳。”
“不,这里我应该有什么功劳,你们把我当什么,当犯人,这是在审问我!”
“仅凭阿法图一个人,他有可能利用玉龙雪山转手那么多走私品吗,我们怀疑你在纳东早就被阿法图拉下了水。”
“你们血口喷人!”
宋副局威严的声音传了过来:“于野,现在问你话的人是专案组的郑专员,你注意点情绪!”
“宋副局,换你来,你注意得了情绪!”
那位郑专员严厉地说:“于副支队,我刚才说了,我们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到底是想宽还是严。”
许云鹿便推门进去了,用眼扫了一下,于野躺在病床上,宋副局、郑专员在床尾站着,别外两位专案组成员一个拿着录音笔,一个在做笔录。
听见声音,宋副局和郑专员看了一眼门口,宋副局看见是许云鹿,便问:“许局,你怎么在这里?”
“要过年了,于副支队和赵副队出任务负了重伤,我这个当领导的总不能不闻不问吧,所以过来看看,宋副局,你也是来探望伤员的?”
“哦,”宋副局刚一开口,于野哼了一声说,“他们是来审问我的。”
“审问你?”许云鹿轻轻挑挑眉问,“因为什么?”
“因为我没被阿法图打死。”
宋副局立刻说:“许局,是这样,因为于副支队当年做隐蔽工作时,曾经和阿法图共事过,阿法图的枪法,那是大家都有所耳闻的,所以省厅对他的失手十分怀疑,就组织了专门的人员来了解情况。”
“哦,我做为一局之长,居然不知道这事。”
“是这样,许局,专案组成立得非常紧急,省厅也希望尽快把事情弄清楚,所以一到局里,就要求我立刻来见于副支队,许局当时不在,所以…”
“明白。”许云鹿点点头,便在于野病床旁边的沙发坐了下来,“你们继续,我旁听,我也顺便了解一下自己的下属做隐蔽工作的时候都在干什么。”说完许云鹿又加了一句,“你一个副职都可以留在现场,我一个正职应该也不唐颓吧。”
“那是,那是,郑专员,我们继续吧!”
“许局,我们只是让于野交待他和阿法图的关系。”
许云鹿点点头说:“明白,没被阿法图那个神枪手打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