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太点点头说:“小姝,你还真是不如菲菲懂事,菲菲带你姥姥回去歇歇!”
张菲然应着,忍着痛一瘸一拐走到宁姝老太面前,想赶紧带宁姝老太离开,但宁姝老太却拧着坚决不肯离开,许老太不得叫刚冲进来那几个保镖,强行把宁姝老太给扭走了。
等宁姝老太被送走,张菲然忍着疼,一瘸一拐走到许老太面前边给许老太抚背边撒娇说:“姥姥,快别生气了。”
沈晴想给苏苒包扎伤口,苏苒忙说:“不用包,包了,伤口反而好得慢。”
许老太一听忙问:“苒苒,怎么了,你也受伤了,哪伤着了?”
苏苒忙说:“姥姥,不碍事,小手指被刮了一下。”
张菲然“啊”了一声一下抓住苏苒的手说:“哎呀,怎么会这样,苏小姐,怎么会这样!”
虽然刚才发生的事,好象是张菲然怕那条小花伤着了宁姝老太,但苏苒凭感觉张菲然才不会因为怕什么伤不伤着宁姝老太,那气性全是冲着她和秦默来的,只是这种意识形态,没有证据的事讲出来也没人相信,从许老太动手术时就不喜欢张菲然,到现在她更不喜欢此人,于是把手抽了出来说:“没事,张小姐,只是被你踩了一下,又被刮了一下而已。”
“哎哟,苏小姐,真是太不好意思了,当时我怕那蛇咬着我姥姥,情急之下想踩蛇,没想到踩到了你,真是,你看这么漂亮的小手,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正好小江医生来了,许老太让他赶紧给苏苒看看手指的伤,还有张菲然的脚有没有崴着。
许云鹿把苏苒的手抓到自己的手里说:“姥姥,小江医生一个人挺忙的,今天早点休息吧,我带苒苒去打个破伤风针,晴姨,你们好好照顾我姥姥。”
张菲然一听,气得眼睛一下瞪得溜圆,沈晴忍着笑,点点头说:“恒少,小江医的医术难不成打破伤风针都被你置疑吗?”
许云鹿拍拍赖在怀里连头都不肯抬的秦默说:“小懒虫要打针,这个猪还要做心理疏导。”
“你就放心带苒小姐去吧,默少要不先放在这里,我们给他做心理疏导?”
秦默一听,本来有点抬离许云鹿胸口的头立刻又埋了回去,许云鹿便说:“算了,我自己做就好。”
许云鹿带着苏苒、秦默离开许老太的房间,秦默的小脑袋一下就立了起来:“妈妈,小花,小花!”
苏苒就把手里的小花递给了秦默,秦默赶紧藏在自己的口袋里,见许云鹿没有要责备他的意思,才把注意力全到转苏苒的手上:“妈妈,手手疼不疼,默默给你吹。”
虽然真的绝对还很疼,苏苒忍着疼摇摇头说:“已经不疼了。”
秦默小嘴一撇,眼圈又红了:“妈妈,默默不是故意的。”
“妈妈也没怪默默呀。”
秦默看了许云鹿一眼又小声地说:“她好坏。”
许云鹿摸摸秦默的小脑袋说:“现在受伤的是妈妈,某个小娃娃是不是自己走路,让爸爸照顾照顾妈妈呀。”
秦默一听哧溜一下从许云鹿身上滑下来,牵着苏苒的另一只手说:“妈妈,打针不要怕疼疼哟!”“疼疼才好得快哟!”“到时候,默默帮妈妈吹吹!”
许云鹿抓住苏苒的手问:“疼吗?”
苏苒摇摇头又点点头,许云鹿按了电梯,把母子俩带进电梯问:“你不是不会打麻将,怎么知道不打三筒。”
“我第一次打三筒,我看姨姥姥看了好几眼,感觉她要和这张牌,我,我那时候就不想给她放炮,就没打,结果没想到又抓到一个三筒,我算了一下概率,觉得四个人中至少还有一个人有三筒,所以就有三个三筒了,那么剩下的牌不到三十张,应该还有一个三筒,我和晴姨至少还有50%的概率,晴姨抓着了肯定也不会打出来,那姨姥姥和牌的可能性就不太大了,自摸的概率就更小,没想到最后一张三筒也让我摸到了,只是我把别的牌都拆了,七零八落的,再摸十圈,我都别想听牌。”
许云鹿长叹一口气说:“怎么要得,默默再长大点,这母子俩不是要反天的节奏。”
“叔叔,你都没看我的牌,怎么知道我有那些牌,还让我和了一个清一色?”
“叔叔打牌的时候,小虫虫估计还抱着奶瓶呢。”
“叔叔,好神奇哟。”
“是不是特别崇拜叔叔。”
“是!”
“是不是特别仰慕叔叔。”
“是!”
“那今天晚上叔叔交给你一桩差事…”许云鹿话还没说完,就遭到苏苒一通花拳,许云鹿忙说,“小心,小心手,等伤好了,叔叔给你随便收拾。”
“叔叔坏死了,叔叔总是话里有话。”
拿着小花,低头装乖的秦默,听见父母说笑声,压根没有要责怪他的意思,什么疏导都不需要了,心理健康到不行,和小花玩起来完全没有心理障碍。
苏苒本来以为许云鹿说带她去打破伤风针,只是为了气张菲然,没想到许云鹿还真的带她去医院,先是拍片,看没有骨折,又去打了破伤风针。
苏苒说伤口不包好得快,许云鹿听医生说伤口缝一针也可以,如果保证不动到伤口,一针也不缝也行,苏苒怕疼,明明知道缝那一针会好得快,最后死活不想挨那一针。
全程,秦默都睁大眼睛看着,没想到做为大人的苏苒原来也这么怕针针的,而自己都不怕打针针了,妈妈简直弱爆了,他跟着跑来跑去,小尾巴差点摇成螺旋浆翘到天上去了。
回到怡然居,横宾派人送来了小冰袋,许云鹿接过冰袋带着苏苒和秦默进了门,就看见许文山在客厅的沙发里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