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聒没接话,宋教授只得说:“好了,不管怎么说,你既然到这里了,有什么困难,记得找我。”
“好的,谢谢叔叔!”老聒说完这话,转过身,苏苒没想到老聒会转身,两人一下面对面,这太尴尬了,自己明明是无间撞上,弄得好象是监听监视一样,老聒却冲苏苒摆摆手,“苒苒,早。”
“宋老师、老板早!”
宋教授也转过身,看见苏苒便问:“苒苒,你可有段时间没去诊所了。”
“小姑的店子有点忙,小姑在默默出事后,一直紧张,我就一直帮着小姑。”
“你小姑也是个可怜人,对了,别忘了今晚许老请客的事。”
“宋老师,我记着呢。”
“下了课,坐老师的车一起去吧,那家酒楼离这儿还有点远。”
“好的,宋老师。”苏苒出门前跟许云鹿和苏兰都打过招呼,跟宋教授一家又熟,搭个顺风车,也就不客气了。
“那快去上课吧,别迟到了。”
“好的,我走了。”苏苒赶紧溜了。
许老在市里最好一家酒楼设的宴,但不是最豪华那种,很安静,私密性很强的那种。
许老夫人恢复得不错,一见着苏苒,就拉着苏苒问为什么这阵子都不去给她用针了。
苏苒明显感觉到许老和许老夫人心情特别好,好象不仅仅是许老夫人手术成功,身体恢复得好的原因,总之没有自己初见着的那种压抑情绪。许老甚至动不动就会笑,笑点特别低。
许老夫妻是专门设宴请几位给许老夫人看病的医生,没有其他的达官贵人,气氛就比较轻松,只是能被许老请来的医生,可都是大牌医生,除了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医生,象苏苒这样的小姑娘,仅此一枚,所以席间就只有苏苒和张菲然两个年轻女孩子,张菲然一是和那些医生熟,二是大场合见得多,这种场合对她来讲根本不算事,所以和苏苒一比,她就显得落落大方,谈笑生风;而苏苒都是坐在一角,一直安安静静地听大家谈话,也不插嘴,她觉得听这些名医谈话,可以学到好多书本上没有的东西,所以听得很认真,如果不是怕大家笑话她,她真想掏出笔记本把这些医学知识都记下来。
大家知道苏苒是宋教授的弟子,还在念书,偶尔还是会穿插着夸上一两句的,苏苒要么微笑着摇头,要么说是宋教授教导得好。
苏苒为了今天的晚宴,专门去买了一条新裙子,但和张菲然穿的高档货一比,那就差了不知道多少档次,但大家就觉得苏苒看着顺眼。
其实张菲然经常帮许老应付很多场合,象这种宴请小医生的宴会,对她来讲根本不入眼的,所以说话的语气总有些轻视,除了那位三十来岁略年青的医生,其他几位医生都不特别喜欢她。
因为席间只有苏苒和张菲然两个女孩子,而张菲然对医学并不是特别感兴趣,所以她有事没事,就喜欢拿话针对苏苒,苏苒想自己吃完这顿饭,以后应该都没有机会与这位张小姐有什么相交的机会了,所以一直都装傻和装没听见,而且苏苒因为吃饭,不是给病人看病扎针,所以没戴眼镜,就算没戴眼镜,她也能感到坐在宋教授旁边的两位医生都不特别喜欢张菲然,有时候故意说一些医学上的事,引张菲然开黄腔,然后很严肃地指点张菲然的错误。
苏苒暗暗好笑,这些读了满肚子书的医生们,居然这么可爱。
许老的答谢宴最后是圆满结束,许老夫人还在恢复中,所以许老和张菲然把大家送到门口,看着大家上车,一一道别。
苏苒坐上宋教授的车才说:“宋老师,许老和许老夫人真好。”
“是,两位老人家这境界一般人也达不到。”
“好奇怪,我给老夫人扎针大半个月,居然都没看见老人家的儿女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