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玉在推介会上喝倒了六个老总,第二天收到四个免试进组的邀约。黄玲玲蹭到了隔壁周天传媒的年会,给他们老板夸得天花乱坠,年后就推上主持人位了,我告诉你们小弟弟小妹妹们,不要害羞,释放出你内心的火焰,遇到机会就往上冲,机会不等你,你要努力去抓。”
三月初,星娱延迟了两个月的年会终于举办。
艺人部陶部长正在台上教他们怎么不要脸的拿资源。
谢含辞早就不用这么做了,去年星娱最大咖位的影帝刘珲峰突发心梗去世,她成了整个星娱最头部的艺人了。
她和刘珲峰没什么交集,唯一的一次合作是她第一次录综艺见过一面。
但她还是在葬礼上真情实感的流了不少眼泪。
人生好像真的很短很短,还总会在某个时候,戛然而止。
“辞姐!”
公司里最活泼的女明星言棠蹦蹦跳跳的跑过来,一把搂住她的肩膀。
这是她一手带起来的新小花,连着和她拍了三部戏,现在已经直逼一线。
“你看老钱那个样子,今年又没少挣钱,给他美的。”
“现在这个环境还能挣钱,也是能力,老板自然高兴。”
“得了吧,星娱80%的创收都是你带来的,他就躺平等着被带飞,然后拿着你挣的钱去泡男人,多没品。”
谢含辞没说什么,倒是言棠在不满,她继续吐槽,
“这破公司真是越来越走下坡路了,自从程总走了之后星娱就老钱独大,给他放纵的不得了,要不是我付不起违约金,我早就跑了,不过辞姐你怎么还在这里啊。”
“在公司年会上说跑路,你可真敢啊。”
谢含辞还没开口,身后一个男声就插了进来。
“这种冠冕堂皇的场合就少不了你于宋白,赶紧上去领你的最佳员工奖吧。”
“怎么你嫉妒啊。”
年轻男女有着用不完的活力,一点儿小事也能吵个不停。
“我以前也得过最佳员工,还是程总给我颁得奖。”她适时插进来,打断了他们的争吵。
“我的天,这竟然是个有用的奖,那我今年也要努力,不过程总不在这了,我得了也是老钱那个猥琐样子的给我颁奖,我看他就烦。”言棠的情绪起伏总是这么大。
“你刚才不是还说要解约吗,现在又要努力,没意思。”
“我干什么关你什么事,多嘴。”言棠朝他翻个白眼,“不理他,辞姐我们喝酒。”
“我今天就不喝了,明天有晚宴,后天还有饭局,留点儿肚子吧。”谢含辞笑着摆摆手。
“诶呀明晚时尚圈又要过年了,可惜我这种无名小卒连旁观的机会都没有。”
“你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不也是蹭着辞姐的流量上来的,要我说你就找个有钱大佬傍一傍,没准还能往上冲一冲。”
和言棠最不对付的另一个小花冷嘲热讽的插话,语气里都是轻蔑。
“那就不劳烦你费心了,管好你那张填充过度的假脸吧,别一会儿鼻子掉下来。”
言棠骂完她侧过身,不想再看她。
“最近的人真的都被洗了脑了,辞姐你看没看过网上那篇文章,叫什么《我的金主结婚了》,前几年火过一阵,最近又被挖出来了,好像有另一个人续写了一段,讲的是她和大佬的故事,挺甜的,然后就有一大批没脑子的小姑娘上头了,说也想找个能对自己好的大佬,哪怕当牛做马都不在乎,咱们公司也有一个,居然嫌弃公司没有这种联系大佬的渠道,我说姑娘们清醒一点儿吧,人家大佬也是有选择的啊,还能不管什么人贴上来都要?你以为人家是垃圾桶啊。”
“还不如垃圾桶呢。”谢含辞突然冒出来一句。
“啊?”言棠没反应过来。
“我说你说点有用的吧,大佬喜欢谁和你有啥关系。”于宋白看谢含辞的脸色越来越白,一把将言棠拉到一边,自己坐到了她身边。
“辞姐,我们上次说好的有机会合作,最近行吗?”
“于宋白你可真不要脸,还说我呢。”被拉到另一桌的言棠还在吐槽他。
“这有什么,谁不想红,我身边就有这么个‘顶流maker’,我当然开心。”
“顶流maker”是网友们最新给谢含辞起的外号,指和她合作过的无论男星女星全都飞升。
“最近我没有新戏,但是后天要去谈一个类似推广的宣传片,如果需要男演员我会推荐你的。”
“辞姐!太感谢了。”于宋白双手合十。
谢含辞点点头,仰头干了她酒杯里剩下的一口酒,起身离开了年会。
第二天下午,她开始准备时尚宴会的造型。
时尚圈一向以标新立异着称,没人在乎舒服,美不美也另说,主要是要独特。
但那都是小新人们搏出位的手段,谢含辞早就玩儿腻了。
她今年借到了d家70多年前的超级古董高定,最简单的蕾丝白裙,但最高贵。
她把头发盘成大光明丸子头,这次没有佩戴她最常用王冠装饰,只戴了一套同样古董的项链和耳环。
邢姐称她这次为行走的老古董,用钱都买不来的女人。
下午三点,从酒店出发,李景呈来接她。
他们今天一起走红毯。
“我们今天像不像要去结婚。”把谢含辞扶到车上,他笑着打趣。
白色纱裙陪黑色西装,确实很像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