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法解释，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因为事实连她也没有勇气面对——燕楠人格分裂失手杀死了小猫，而她是自己的女儿，一个还不到五岁的孩子。
“燕瑾瑜，你真变态！”突然一个人举起了一个鸡蛋，用力朝燕瑾瑜的方向抛过来。
燕瑾瑜的脸色都僵住了，怔愕在原地。
一个男人快步穿过了人群，用力握住她的手，向马路对面走去。
鸡蛋和两人擦肩而过，落在地上，碎成了一片。
燕瑾瑜的脑子乱得一塌糊涂，动作机械地跟着一股力往前走。
男人拉着她走了足足十几分钟，终于在一个人流量稀少的地方停下。
燕瑾瑜终于看清了男人的脸，胸口一阵起伏。
竟然是兰慕寒……
她刚要开口，兰慕寒却抢先了一步，“瑾瑜，你没事吧？”
说完，他抓住了女人的肩膀，四处检查着她的身体。
燕瑾瑜有些吃力地脱离束缚，语气却有些尴尬：“我没事，刚才谢谢你。”
兰慕寒的眉间一拧，从燕瑾瑜的眼里，他只看了无尽的疏离。
“听说你和南胤泽订婚了？”他艰难地开口。
燕瑾瑜点头，有些僵硬地举起手，中指上的钻戒足足有28克拉，十分显眼。
“你和林珊最近怎么样？”燕瑾瑜问，试图让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再那么尴尬。
兰慕寒的眉间一拧，眼神复杂。
显然他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瑾瑜，你听说说，如果南胤泽可以给你幸福，我不会有一句怨言，可是你现在出了事，他根本毫无作为，刚才要不是我在，那群人一定会伤害到你！”兰慕寒突然握住了燕瑾瑜的手，语气有些激动。
燕瑾瑜的目光一沉，将手再次抽离出来，“你别这样。”
兰慕寒有些痛苦地看着她，语气里浸染着一丝无奈：“瑾瑜，你告诉我，到底我该怎么做？你才会回头，哪怕是看我一眼，为什么你从来都不给我机会？”
燕瑾瑜的眉间一颤，看着他的脸，眼神却是疏离和漠然，“慕寒，你我二人都各自订婚了，林珊是个好女人，你又何必这样为难我，为什么你不能有风度一点。”
兰慕寒苦笑，眼中的火焰猝然熄灭了，“你觉得你和南胤泽真的会幸福吗？南家不可能接受你这样的女人。”
这句话彻底将燕瑾瑜激怒了，她冷笑着看着兰慕寒，“所以，我是什么样的女人？”
兰慕寒的神情很痛苦，额间的青筋暴起，一字一顿地说道：“瑾瑜，我们之间一定要变成这个样子吗？你有两个孩子，你明知道南家不会接受你，还是要撞到头破血流你才甘心？”
燕瑾瑜的眉间微颤，语气却很坚定：“不管是两败俱伤也好，头破血流也好，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不劳你费心，我祝你和林珊幸福，希望你也可以祝福我。”
兰慕寒的目光黯淡了下来，嘴唇发白，“没有你我不会幸福。”
燕瑾瑜冷冷地勾了勾唇，语气却释然了：“可是我不爱你，这世界上没有谁离开谁就不能活，你到底是爱我还是不甘心，只有你心里最清楚。”
说完，她转身离开。
兰慕寒想要伸手抓住她的手，却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