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泉沉吟一下,心中有了主意。
不过,这件事不必这么急,他重新回到床上闭眼歇息。
或许是心思都已经在想过了,睡意很快袭来,他连一个梦都没做,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张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下午,日光落在木屋上,让木屋都有些陈旧木屋的感觉。
伸个懒腰,浑身筋骨发出几声清脆的声响。
屋子外面是柳楠、欣欣、岳淑芬,三人倒是没说话。
不远处的另一栋屋子内,焦无艳正在睡觉。
来来往往的人从屋子前面时不时地经过,这时候正是营地劳作下班的时间。
大概是因为有岳淑芬在屋子外面,这些人都不敢太过靠近,也不太敢过来说话,毕竟岳淑芬分配给众人工作、以及时不时地抓住某些不守规矩的人给予惩罚,对于众人来说既有一点隔阂也有一点权威的感觉。
张泉慢悠悠地推开门出去,木门发出吱呀地轻响。
柳楠、欣欣和岳淑芬回过头来看见他,急忙都过来询问。
“没事了吧?”
“还好吧?”
“感觉怎么样?”
张泉对她们露出微笑:“没事,你们放心吧。”
这时候夕阳正好,微醺着白云与天空,天地之间都充斥着淡淡的橘黄色。
清冷的风吹拂着,吹拂着联盟营地,吹拂着山林,吹拂着更久远的地方。
张泉抬起头来,看着这一幕景色,心中就莫名地有些感触——不过他随后便反应过来,这大约是他精神力量的无意识一点跃动,就造成这种感慨万千、似乎马上就要文思泉涌的感情。
要换做是以前,太阳落山就是落山,还能怎么样?顶多是安排一下其他人做好夜里值班守夜的工作罢了。
难怪天才、疯子、怪物、文豪、神经病都是同一种人,一瞬间想得太多,思考或者想象太过活跃,的确是令正常人难以接受。
譬如张泉这时候假若放飞了自己的抑制,任由精神力量带动自己的想象力,让自己感慨万千,怕是要被这夕阳晚景触动到泪流满面,又或者说一些什么骚情诗意的话语,又或者难免要咏叹某些诗歌——可不就是距离疯子越来越近?
所以说,能放能收才行,才是自己的真正的力量,无边际的狂想带来的终究是毁灭与痛楚、还有与现实落差的空虚。
“岳淑芬,现在联盟营地有几个需要处死的死刑犯?”张泉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