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时候,舅公醒来了,依旧非常的虚弱,只能躺着说一些话,但医生却告诉我们,舅公的身体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复原,但又会很快衰弱,效果和兴奋剂差不多。
这点我们自然是知道的,孙咏使了个小计谋,把他两个叔叔调开了,我们第一时间见到了舅公。
孙咏看到他爷爷那枯瘦得不像任性的脸,一时间悲从心来,差点就落泪了。
“小阳,你给我用了那药?”然而第一句话舅公却是在问道,很平淡的语气却像是在质问。
理由很简单,那个药血对于病重体虚的人来说比任何的毒品还毒品,没人会希望自己百病缠身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所以一旦药用完了,就会想方设法的去弄来,弄不到就自己练,最终走向丧心病狂的道路,这点舅公自己都没有把握能顶住诱惑,所以之前他要把药血给他的时候舅公才拒绝了,只是取了一份拿去研究,看看能不能研究出差不多,但没这么血腥的。
“是的,当时情况紧急,舅公你只剩半口气了,所以.....”我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他了,包括和这医院的谈判。
对于这种只此一家的垄断生意,我自然是狮子大开口,要了很多的条件,比如,免去舅公以及了然在这里的所有费用,是所有,包括我们这些家属的,即使在住上一年也不能收一分钱。
光是这点就足够让他们肉疼了,只有他们才知道,舅公在这住院的时间到底花费了多少钱,那是一个天文数字,足以让大部分富豪破绽,孙家虽然有钱,但是要付完这笔钱也会让他们的流动资金全部崩溃,所以这点算是投桃报李,报恩舅公家吧。
“你们是设计了了然禅师,让杀猪刀吸他的血,换下的我?”舅公听完之后颤声问道。
“是”我和孙咏都点头,这个主意虽然是孙咏想到的,但是我没同意,他也实行不起来,算是我们两个人的责任。
“你们,你们,你们知道这会有什么后果吗”舅公铁青着脸喝问道。
“爷爷,小心身体,这件事我们会处理好的”孙咏大叫道。
“住嘴,你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吗”舅公被气得不轻,胸膛不断的起伏,很快有些喘不上气的样子,把我们吓得够呛。
闯祸了,我们自然知道,以卑鄙的方式救下舅公,大义上就站不住脚,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位高僧,虽然品性上达不到四大皆空,但他的佛法修为却是实打实的,而且身份很高,很大的麻烦正在赶来,估计在六七个小时以后。
所以我们很自觉的自我检讨。
“我不是说这个,我的说的是刀,你知道这刀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舅公问道。
“不知道”我和孙咏都摇头,这点还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了,会导致易牙之子的怨念竟然和孙承志的恶念和解联手了,要知道那恶念可是和他敌对的。
“不知道你们还敢乱来?”舅公大怒。
我和孙咏都觉得委屈,要不是为了救他,我们至于这样做吗,要知道这么做风险很大的,要是被了然发现,我们就得马上被他攻击,现在成功了也是一样压力山大。
“爷爷,那你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他们不仅联合了,而且对于鲜血灵气的要求越来越高,普通人的血都不要了,竟然要修炼者的血”孙咏连忙问道。
“知道,问题出在苏家的陵园里,那个陈久仁做的好事,他建立龙渊,想强行建造龙脉,虽然没有成功最后也毁掉了,但是当时龙脉已经正在成型了,滋养出了一点龙气,本来龙气诛邪,是可以完全镇压那把刀的邪性的,然而那龙气实在是太弱了,相当于打个平手一样,而后来旱雷劈了地宫,毁了龙渊阵势,龙气没了后继之力,又怎么会是那把刀的对手,所以龙气反而被镇压吞噬,而吞噬了龙气之后,易牙之子的怨念和我父亲的恶念开启了新的神智,懂得了联合求存,只是可笑那时候我们还什么都不知道,反而每天以鲜血喂养它,殊不知,正是血液里的那些灵气使他们慢慢壮大,然后猪血满足不了他们了,现在就需要以人血来喂养,这个恶魔,其实是我们自己亲手养出来的”舅公解释道。
他做错了一件事情,错得非常的严重,那就是他太盲目的相信他父亲的,以为他父亲是一个无所不能的神仙,所以他根本没有去想这个理论是不是错的,一味的坚持,却亲手塑造出了这个吸血的恶魔来。
我和孙咏面面相觑,实在想不到危机竟然是从苏家那边开始的,实在太不可思议,而且那把刀也够厉害,竟然能忍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