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沈良夜的粗暴,无疑是前面所有的努力都浪费了,一下回到解放前。
明玥颤声哀求他,“求求你,快停下,我疼。”
沈良夜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他咬牙问她,“那跟谁不疼,魏诚然吗?穿成这样儿,是准备给他看吗?”
“不是的,求你了,让我吃颗药。”
提到药,沈良夜更是疯狂,“徐盏说根本不用吃,你是因为心理作用,就那么讨厌我吗?讨厌我还要回来找我睡,为什么要回来?明玥,你为什么要回来?”
说到最后,他自己眼里已然滴出了泪。
像他这样的男人在做的时候竟然哭了,也是心情低落到了极致。
明明玥玥就在他身下,明明他这样爱着她亲着她,甚至跟她融为一体,却感觉不到她的热情和欢迎,只是害怕、痛苦和抗拒。
许久,屋里终于恢复了平静。
明玥就像一个被撕破的破布娃娃,蜷缩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
沈良夜也顾不上整理自己,他把人抱起来放回到卧室的大床上。
她眼睛呆滞神情也是木然的,“我要洗澡。”
他吻着她的脸,“玥玥,明天再洗。”
“我不,我要洗澡。”她发着脾气,像个任性的孩子。
沈良夜却不许,“玥玥,躺平了。乖,明天给你洗澡。”
说着,他拿着湿纸巾给她又拭擦了一次,却不抱她去洗澡。
明玥要是有力气早就一脚踢过去了,可是她哪儿都疼,她觉得自己疼的要死了。
勉强翻了个身,她想要侧躺着。
沈良夜却把她给翻过去,让她平躺。
明玥这下有些明白他的意图了,“沈良夜,你想要干什么?”
“玥玥,给我生个孩子吧,有了孩子你就不会离开我。”
明玥几乎咬碎了自己的牙,她孱弱的手打在他脸上,“你做梦。”
他不说话,只是压住她的手脚,甚至在她腰部垫了一个枕头。
明玥什么都不说了,她躺着,眼泪哗哗的流。
沈良夜去吻着她的眼泪,嘴里魔症一般叨叨,“乖,不疼了,咱不疼了。”
明月已经昏睡过去,眼角还挂着泪珠,像宝石一样晶莹,却脆弱的像水晶。
沈良夜在浴室里一拳一拳的往墙壁上擂,骂自己不是个东西,可第二天,依然不放明玥。
清晨,一缕缕纱雾一般的阳光洒进来,天气晴好,暖春如许。
可是,明玥感觉到的只是严冬一般的寒冷。
沈良夜把她抱在怀里,去亲她的眼睛,“再睡会儿,我守着你。”
昨晚已经是耗尽了力气,明玥的嗓子都是哑的,“你滚。”
沈良夜就当没听到,“要是不睡我抱起去泡个澡。”
明玥忽然就受不了了,感觉从头发根儿都炸了起来,她竭斯底里的喊:“你滚!”
他下床,光着脚丫走出了卧室。
是真滚了,明玥张大了嘴巴呼呼喘气,胸膛起伏的厉害。
她歇了一会儿便下床,昨晚的事儿已经发生了,她跟沈良夜是夫妻,就算是婚内强又怎么样?她还能去告他不成?
反而是他昨晚的恶意为之,她不得不想办法,别说她怕生孩子,就是能生但俩个人现在的情况也不敢生。
她拖着身子去洗澡,发现浴缸里早就放好了水,舒缓的精油香气弥散在浴室里。
她看了看,却还是拒绝了沈良夜的好意,去冲了个淋浴。
她的身上,斑斑点点青青紫紫,看着就像是受了凌虐一样,十分的可怕。
昨晚,他的确下手很重,但也没到了真凌虐她的地步,不过她皮肤白,又不禁碰,稍微碰下就会淤青,更何况昨晚那么惨烈的情况。
从浴室出来,发现他站在门口。
明玥当没看到他,可没等走两步就给他拦住了。
他接过她手里的毛巾给她擦头发,低头贴着她的耳朵问,“还疼吗?”
明玥恶向胆边生,一巴掌拍在了他脸上。
这一下用足了力量,不但把沈良夜的脸打偏到一边,而且明显的留下了指印。
打完人,明玥若无其事的要走人。
可是她刚擦着沈良夜的身体走出两步,就给人拉着手腕又拉回到怀里。
他黑眸灼灼,却没生气,只是低头问她:“解气了?”
明玥的回答是抬起手往他另一边的脸抽了一巴掌。
他这次握住了她的手不放,黑眸里是怒极了的冷笑,“解气了?”
“滚!”终于,她跟他说了话,却是这样一个字。
可是,却像柔软的水一样扑灭了他眼睛里的火焰,变成了浓浓的耐性。
他不怕她发火,如果能抛开因为她引发的失控,他就是个最有耐心的猎人,一点点把猎物诱入到自己的陷阱里。
在明玥以为他会掐死自己的时候,却不想他的手温柔的落在她的脸上,摸了摸,“换了衣服就吃饭。”
明玥真想在他白皙清俊的脸上咬上几口。
后来,这种想法发泄在他买的小肉包上。
看着她恶狠狠的样子,沈良夜知道她怎么想的,也知道她恨自己恨得要死。可是她不留下来,怎么能知道自己对她有多好呢?
魏诚然那样的混蛋,也许会暂时性的许诺她许多,但是他不是个干净的人,他的背后有臭不可闻的魏家,他们之间以后会有很多利益纠纷,明玥跟在他身边只会惹祸上身,他不会让她去的。
吃完饭,沈良夜还不打算离开。
明玥急着出门去买紧急避孕药,也不管他,拿了包就要出去。
可是他把人给拦了,“今天就别去上班了,你太累了。”
明玥气的脸色发青,“你让开。”
沈良夜不动如山,“回房去休息,否则会认为你休息好了,我不会介意白日宣淫。”
明玥咬唇回屋,重重的把门给甩上。
沈良夜面如表情的坐在了沙发上,打开了笔记本电脑。
他明知道无法专心工作,还是逼着自己,他怕他会再忍不住去跟屋里的人计较。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明玥在屋里听到了关门声。
很明显的,关的是外面的门。
她按奈住不动,又等了十分钟才佯装喝水去了客厅,果然没有了沈良夜的影子,连他的笔记本也没有了。
明玥还是不放心,她厨房浴室书房都去了,还是没有人。
沈良夜一定是出去了!
这个发现让明玥很高兴,她连忙换了鞋拿了包,拉开门出去。
可是刚走到门口,她就听到了男人的声音,还不止一个,“太太,您需要去做什么,我们可以替您效劳。”
明玥一看,差点给气哭了。
原来,她家门口站了两个戴着墨镜穿着黑西装的保镖。
俩个人都是壮汉,站在她家门口特别扎眼。
沈良夜是疯了吗?但凡有正常人的脑子也不会弄俩个像黑涩会的“门神”放在家门口。
看来,他是铁了心要让她出不了这个门,也怀不上孩子。
明玥冷笑,她退回去,放下包后把客厅茶几上的东西都扫落在地上。
茶杯、花瓶、果盘落了一地,她却没解气。
她去了健身房,找出一根棒球杆,把沈良夜放在酒柜里的酒全敲碎了。
刚才的茶杯什么的落在地上并没有破碎,可是棒球杆砸下的酒就没这么好运了,顿时各种颜色的酒液流淌了一地。
屋里动静这么大,外面的俩个人面面相觑,交换了一个眼神后有个就开始打电话。
明玥砸了酒后就回房间躺在床上,不让她出去就不出去,就算不吃事后药,也怀不上什么孩子。
上次引产让她的身体受到损害,医生已经说她不易受孕,就算是好好调理都难,哪是这样一次半次就能成了的,沈良夜想到太美了。
沈良夜接到了电话,听到明玥在砸他的家后他淡淡的说:“让她砸吧,只要不伤害自己就好。”
俩个保镖面面相觑,有没有伤害到他们也不知道呀,难道要进去看看?
沈良夜倒是没有让他们为难太久,过了一会儿他就回来了。
进门就看到了一地嫣红,虽然散发着浓烈的酒气,他到底还是不放心,赶紧打开卧室的门进去。
进门后他给气笑了,明玥窝在被子里睡的正香,一点也不心疼她毁了他上百万的珍藏。
沈良夜摇摇头,把门给关上后退出来,然后找人来把客厅里的狼藉给收拾干净。
明玥这一觉一直睡到了日头偏西,她睡的人有些晕,起来的时候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推开门的时候才想起自己造下的孽,她倒是没心疼,只是觉得可能被冲天的酒气给熏死。
可是客厅里空气清新,春天傍晚柔软的风从窗户吹进来,撩着她头发的时候像沈良夜不安分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