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琪有些烦了,皱着眉头将他的手甩开:“告诉你阮凌云,那天是她闯进来问我你在哪里的,问她什么事又什么都不说,这是一个客人进门来该有的礼貌吗?她既然不说,我自然也就只能回答她“不知道”了,这很公平,是不是?我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女人,明明是要求助于别人,还各种固执各种装她!整天摆着一副要死不死可怜兮兮的样子,究竟给谁看呢——”
她心里是真气愤,所以说话就毫不客气,用词也尖酸刻薄。
阮凌云眉眼一沉,冷声道:“白子琪!”
白子琪哼了一声,美目流转,抬起下巴要笑不笑地望着他,字字清晰:“我白子琪征服一个男人,不需要更不会用扮可怜那么弱智的招,懂?”
“……”阮凌云没有说话,摔下她的手,转身径直走了。
……
到后来,白子琪才知道阮阮得了绝症,她才开始后悔自己那天说过的话。
然后阮阮被阮凌云送到国外去治病去了,这个病拖了一年多,阮阮还是走了。阮阮走后,阮阮妈就更疯了,整天睁着一双空洞的眼睛,连话都不说了。
就在她和阮凌云确定婚期的第二天,阮凌云带着她去看阮阮的妈妈,那是她第一次见阮阮妈妈。
不在巴国,在东南亚的一个美丽的小国。
阮阮妈住在疗养院最豪华的房间里,是个套间,光线和通风都极好,客厅厨房洗手间全被配备,甚至还有个小露台,生活用品齐全,跟居家没有什么两样,还请了专业的看护照顾她一切。
这个苍白而美丽的女人,她依旧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混混沌沌,不知今夕何夕。她唯一认识的人就是阮凌云。
“姨妈,今天过得好吗?”阮凌云蹲在阮阮妈(江心如)面前,握着她的手,柔声问。
江心如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问到:“阮阮放学了吗?”
想了一下,她又说:“哦,阮阮去国外念书去了……”
阮凌云点点头。
“子琪,你过来。”阮凌云朝她招手。
白子琪过去,也蹲在了江心如面前。
他揽着她柔声介绍:“姨妈,这是子琪,她就要做我的妻子了。”
江心如有些疑惑地看着她,白子琪也傻愣愣地看着她,微笑着。
阮凌云轻拍着她的肩,说:“愣着干嘛,快叫姨妈啊。”
姨妈见到白子琪并没有排斥,这令阮凌云满心高兴,证明姨妈是喜欢她的,换着其他的生人,姨妈早就恐怖地蜷缩起来了。
“姨妈,送给你。”白子琪将准备好了的玉观音吊坠送给江心如,“保佑您的身体安康。”
江心如望着白子琪,带着审视的意味看了很久,才接过她手里的那个玉观音项链,然后看着阮凌云,道:“你早恋啊!”
阮凌云和白子琪都忍不住笑了。
在江心如眼里,阮凌云永远都是个小男孩。
“痒……”江心如突然抓了抓头,像个孩子似的望着白子琪:“阮阮,痒!”
白子琪一愣,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
阮凌云明白,他命看护去烧水,因为姨妈想洗头了。
以往她洗头都是阮阮替她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