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死了,他还是第一次亲身开这部车子,怎么会……
可是,乐雨桐却不这样想——
既然你是第一次开这部车,你怎么知道副驾车匣里有梳子?
而且梳子上还有头发?
如果是司机的女朋友留下的,司机有胆子让他的女朋友坐慕寂飞的车吗?谁有这个胆子?
一定是阿雄那小子搞的!慕寂飞暗暗咬了下牙,脸色顿时又暗了几分。
而且,他觉得眼前这个女人也是越来越不可理喻了——不给她解释吧,她一个人在那里胡思乱想生闷气;给她解释吧,她又丝毫不相信。
她到底是要怎样?!
难道女人都是这样麻烦吗?
真想像小时候那样,往她屁股上就是几巴掌,以此解心头之气、之火、之恨。
可是,这女人不再是小时候的小鱼儿了,小时候还能以武力来征服她让她乖乖听话,可现在她长大了,个性也起来了,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了,稍一惩罚,她就要玩失踪。
这真是……慕寂飞受够了这窝囊气了!
他真想一走了之,不管她了!
于是,他负气按了开关,直接推开车门,钻下了车。
而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乐雨桐这女人吐了半天还能那么激动,只见她一推开门,便像逃命一般,拔腿就跑。
尼玛!你还真是要翻天了嗦!慕寂飞一怒,迈开长腿追上,伸手一抓,就将她抓了过来。
干嘛啊,又把我抓起来?!
乐雨桐真恨自己怎么不长出一对翅膀来,要是飞到天上去,她总会逃出他的手掌心吧!
现在,他这样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她擒住,她唯一还能使用的就是她的尖牙利爪了。于是,她想也没想地便使出了她的捶、掐、咬功夫……
只是,慕寂飞用力把她搂在怀里,任由她捶、掐、咬,眉头都没皱一下。
这女人这程咬金的三把斧,从小到大就没改变过得招式,他还不熟悉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简直于他来说就是小儿科。
他三下两下就控制了她的双手,将她的身子牢牢锁在自己的左手臂弯里,然后用右手手指梳理着她的头发。
这时,酒店大门里走出来了傅云聪和阿雄几个,迎着他俩走过来了。
因为估算着路上的时间差不多了,所以他们出来迎接来了。
“阿雄,你是不是在车里用过梳子?”慕寂飞冲着迎面而来的阿雄沉声问到。
阿雄一愣,没搞懂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但看着他和乐雨桐这好像很别扭的姿势,脑袋瓜一转,忙回答道:“嗯,好像是吧……”
乐雨桐见傅云聪等人出现了,顿觉有些难堪,又听到阿雄这样回答,也便不好再跟慕寂飞对抗了,由着他用手指为自己梳理了头发,然后被他搂着往酒店里走去。
这是一家充满异国情调的酒店。楼层不高,就两层,呈灰色。但灰色洋楼却有着与众不同的气派。
沿石阶而上,二层四面环廊,均匀分布的欧式廊柱在璀璨的灯光下透出婉约古典之美。长廊上散布的户外露天座处处流露着法式的优雅浪漫和闲适安逸。
空气中流动着委婉低回的曲音,若有若无的葡萄酒香气萦绕在唇舌边。
从户外转进酒店一楼的餐厅部,各种优雅复古的风尚就呈现在眼前。一楼餐厅的整体风格仍保持了上世纪的经典巴黎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