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意又看了他一眼,解开围裙,洗了手走出厨房。
客厅里,周牧泽正坐在沙发上看书,秦意瞄了一眼,是一本英文名著,突然想起他说周家有一个超级大的藏书楼,里面有很多典籍,有竹简,绢帛,连甲骨都有,那是周家最深厚的底蕴。
周家的祖宅不在帝都,她恐怕没机会得见。
“站着做什么?”周牧泽没有抬头,余光却注意到了她。
秦意在旁边的单人沙发坐下,“卫哲让我来求情。”
周牧泽的脸马上沉了下来,“他跟你说什么了?”
“他什么都没跟我说,让我来问你。”秦意完全不知道自己又坑了卫哲一把,卫哲是笃定周牧泽不会跟秦意说那种事,所以才敢直接把问题推给周牧泽,但是在周牧泽听来,无异于是他怂恿秦意来提醒自己,顿时脸色更不好看了。
秦意更想知道了,“他到底说错什么话了,让你这么生气。”
“没什么。”周牧泽一下子变得风轻云淡。
秦意好奇得要死,“你们打什么哑谜,告诉我怎么了?”
“不想说。”
秦意磨牙,“那你能不能别把卫哲派到非洲?”
“理由。”
“其实他本来不是非洲项目的负责人吧?突然把他派过去会不会打乱管理层,影响项目进度?而且他就是说错了两句话,不至于派到非洲监工吧?你这个决定太草率,也会影响你在下属心中的形象吧?”
“所以,我无论如何都不应该把他派到非洲?”
秦意很想说分明是你挟公报私,但这时候得顺毛撸:“倒也不是,就算你把他派到非洲,至少要有一个过程吧?比如事前有所准备,或者项目确实需要他。”
“哦。”
“哦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是答应还是没答应?”
“他说错话就应该接受处置,你的这些理由不足以让我改变决定。”
“那你要怎样才会改变决定?”
周牧泽唇角突然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这个问题你第一次来帝都的时候也问过。”
秦意一下子就想起那次被他绑来帝都,她天真的想改变他的决定,提出跟他打赌,没赢不说,还给了他名正言顺管制自己的权利。
想起来就好气!
“你知道怎么让我改变决定。”
当然知道,除了有足够的理由说服他,就是跟他打赌了,但是他说理由不充分行不通,她也不想再跟他打赌,完全是送菜,她可不会傻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