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珞的呼吸紊乱,蜷缩着身体躺在地板上,皱着脸蛋在等那股剧痛缓过去。
楼梯不是很长,但蓦然这么一摔下来必定是疼痛难忍的,除了身上那些痛之外,更让她痛苦的是整个脑袋,疼得犹如要被裂开了一样。
她看上去虚弱苍白,又满脸都是冷汗,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周妈手足无措,怕她哪里摔伤了,也不敢贸然扶着她起来,“太太,您伤到了哪?”
顾隽刚从浴室出来就听见她的叫声,正在擦头发的动作一僵,扔开毛巾,大步走出卧室来到楼梯处,一下子就看到躺在地板上面的女人,脸色微变,几步冲了下去,蹲在女人的身边,紧张问道,“怎么回事?”
周妈看了一眼男人吓人的脸色,兢兢回答,“太太刚才从楼梯摔下来了。”
顾隽的下颌徒然紧绷了起来,小心翼翼地将她扶了起来,见她的手捏着腿他的手掌盖上了上去,“摔疼哪里了,给我看看。”
唐珞不断地深呼吸,以此来缓解那痛感带来的窒息,虽然缓解的效力很微弱。
她抬起脑袋,脸色苍白恍惚,眼神有些涣散,渐渐的,视网膜像是拨开层层迷雾变得清晰起来,她看着男人熟悉的五官,跟记忆里面的重叠起来,又似乎不一样了。
是她太久没有见到他吗?
可她分明在十几分钟前才见过他。
顾隽见她白着一张脸半天没什么反应,寒声吩咐,“周妈,把医药箱拿上来。”
说着他就伸长了手臂将坐在地板上的女人抱了起来。
唐珞的头还是很疼,浑浑噩噩的感觉,她抬起手揉了揉。
车祸后,她就有经常头疼的毛病,有时候疼得不行了她就会吃止痛药。
但她也怕吃太多了对身体不好,后来就干脆没吃了,把药扔了。
现在她实在是忍不住,想吃止一止这痛。
顾隽把她放在了卧室的床上,低头看着她,俊美的面孔似有温柔的味道,低声问,“哪疼了,告诉我。”
听见他的声音唐珞的眼睛空洞涣散,艰难地拼凑聚焦在他脸上。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这么温柔了?
突然间,脑子里跳进来很多画面,走马观花似的,全部聚焦在他身上。
她看着他的眼神很专注,可又仿佛不是单纯在看他。
顾隽看着她这副失神的模样,总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不对劲,皱起了眉头,“怎么了?”
周妈把医药箱拿了进来,打开,把常规的药拿了出来后担心地看了看她才退了出去。
从楼梯摔下去即使没有摔到了骨头,可外伤是在所难免的。
顾隽看着她的手臂和小腿都遍布着大小不一致的淤青,皱眉,“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不小心。”
不知道身上还有没有别的伤,于是他伸手就去脱她的衣服。
唐珞像是被蛰了下弹开,双手护在胸前,警惕瞪着他,“你干什么!”
顾隽被她眼睛里面的防备刺了下,怎么形容她此时此刻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