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难不倒江禁,他早早备好各种应对策略,起身走去衣物间,手上拿着一个亮闪闪的东西出来。
石一躺着没动,冷眼旁观对方耍花招。
没有意愿询问,没有是或否的答复,那全是默认的不言自明,在江禁的角度,单膝跪地帮忙戴钻戒完全是物归原主罢了。
石一把手拿近来看,11克拉钻石沉甸甸,戴上它,今生今世再没机会出门搬砖打工。
床上散着一头秀发,江禁伏到她身上,他温柔地抚摸她的脸,问:“之前为什么把头发剪了?那晚见你长到腰上,初中开学我都没认出来。”
十二岁,留了十二年长发,一刀未剪,她再也不会有同样的耐心。
但没必要再谈起过去,石一用上极其正式的词语答他:“洗心革面,从‘头’做人。”
“慢着,”她有意转换话题获取主动权,于是推断了另一种情况,“不会下次你又告诉我,在这之前还见过我?然后又再在这之前……”
“也不是没有可能,”江禁打断她的假设,他的剧本更离谱,“我们有可能在同一间医院出生吗?”
石一偏过头:“你不觉得我们认识这么久太恐怖了吗?”
“哪里恐怖?”
“我从来没有想过,直到今天我们还会有联系。初中、高中、大学、工作,每一个节点,我都做好了准备,因为升学、距离、际遇、各自交涉不同而逐渐疏远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而我和你现在居然……还能面对面,着名的七年之痒还要等多久才能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