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姑娘,城墙上还有很多伤患,我就不先和你说了。”士兵丢下一句话,又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就在秦清栀皱眉沉思时,凌纤儿火急火燎的赶过来,“不好了清栀,燕君大肆进犯,逼着皇兄投降!”
“璟逸是疯了吗?!”
秦清栀脸色大变,对璟逸近乎疯狂的行为感到惊异,这时候两军都在休养生息,一方挑起战乱,岂不是摆明了要鱼死网破、同归于尽?
如此时有心人动什么歪心思,岂不是……
脑海里一想到这个可能,秦清栀脸色更加难看,“你皇兄呢,他在哪?”
“皇兄在营帐里,正和各位将军……哎清栀,你慢点走,等等我!”凌纤儿话还没说完,秦清栀拎着裙角就快速的朝着军帐去。
奈何刚走到门口,看守的士兵就拦住了她,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秦小姐,皇上正和将军们商谈要务,请你先离开。”
“让开!”
秦清栀冷冷的看着士兵,周身气势让人胆惧。
在战场上厮杀过的士兵竟然被一个小小女子的目光看怕了,他红着脸低下头,“对、对不起秦小姐,属下也是奉皇上之命。”
“让她进来吧。”秦清栀还想说什么,里面就响起凌寒溟低沉冷凝的声音。
士兵抱歉的拱拱拳,便掀开帘子放她进去,暗忖这般女子的气场若是身为男人,只怕能上战场做杀神,难怪能得皇上青睐。
跟在身后的凌纤儿冲着士兵挥了挥手里的鞭子以示警告,也跟着进去。
秦清栀刚走进营帐,就察觉里面气氛紧张不对。
“秦姑娘,这里是军营,你一介女子乱跑些什么?”本就焦头烂额的林卓澜有些不悦,明面上虽然客气,但话里的责备意思却十分明显。
“女子怎么了?妇女也能顶半边天的好不好!”凌纤儿当即炸毛。
秦清栀没有理会林卓澜,而是走向凌寒溟,红唇轻翻,“如今我军和燕国相比起来,实力如何?”
凌寒溟指着沙盘和兵防图,眉宇间蓄满阴沉,“我军实力一向胜过燕国,奈何从这条河过去,燕国地势易守难攻,且不知璟逸一夜之间从哪得来一批死士,武功了得,这些士兵很难敌对。”
井云卿!
不知为何,一听死士,秦清栀下意识的就想起了井云卿。
她弯了弯唇角,冷冷一笑,“怕什么,死士也是有软肋的。”
“呵,秦姑娘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死士的来历都不知道,何来的软肋?”不想秦清栀的话音才落下,林卓澜和另外几个将军便冷嘲热讽道。
“哦?清栀姑娘可是有头绪了?”洛酒城却深知她的脾性能力,若不是有一定把握,肯定不会乱说。
凌寒溟也目光灼灼看着秦清栀,想听听她的看法。
他的小丫头,何时何地都在给他惊喜。
秦清栀选择忽略众人怀疑的眼神,一直在抚摸着小腹,笑容清浅,“若我猜的不错,璟逸的这批死士应该是来自属于西域的晋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