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只见皇后一个箭步上前,还未把话说出口,却是一阵呜咽了起来。
“爹爹……”
一阵泪如雨下,井翰赟也不是个傻子,顿时就明白了几分,两父女陷入了一阵无言当中。
二人身在前省,本是井翰赟下了朝之后,皇后不管不顾,非得要跑过来跟他说事。
看着周围也有不少人,加上女儿一副如此模样,井翰赟心中更是凄惶,干脆便把女儿拉到了一边,生怕她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
毕竟,如今这个形势……
皇后深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开口便跟井翰赟提议说要去自己的长春宫。
井翰赟环顾四周,觉得女儿说的也对,便通报上头,说是去后阁。
凌寒溟也不知怎么,竟批的格外痛快,还说让两人叙叙父女之情。
一进宫殿,看着四下无人,皇后便匍匐在地,开始跪着祈求道:“爹爹,想必您已经知道女儿要干什么,要劝您什么,权当是看在女儿的面子上,您就不要再继续行事了。”
井翰赟见周围无人,此时也露出了狰狞的面目,他把皇后扶起来,“女儿啊,如今我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你还要我临时放弃,这怎么可能?”
看着女儿泪水涟涟,倒也让井翰赟起了凄惶之心,最终安慰着,“我明白你的想法,可若是爹成功了,你的身份依旧尊贵,不过是由皇后变成了公主。再到时候,爹爹帮你选一个好人家,你不用担心那些人说什么。”
“爹爹以为,女儿是忌惮外人的流言么?”
皇后试图让他心中明了这个事实,“您不是不知道,自古以来,冒险谋反者数不胜数,可成功的不过寥寥数人。”
“那又如何?”面前井翰赟怒而拂袖,“这国朝气数将近,也是该到了改朝换代的时候了!”
“爹爹……若是不成,咱们岂不是赔上了全族的身家性命啊!”
“远了去,那咱就不说了。您且看看这近处,墨潇不就是个例子?咱们如今身处钟鸣鼎食之家,哪里会有什么不如意的地方,咱们好生过自己安稳的日子便是,没有必要去过那种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啊!”
此是井翰赟最听不得的,就是对于未来前景的担忧,他冷冷道:“我背后自有高人相助,哪里会不顺利,你就不要再担心这么多了,好好的等着爹爹的好消息就是,你是爹的女儿,爹爹一定不会让你受到任何的委屈。”
听着他说这样的话,什么高人指点,这样的话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让人如何能轻信得了?
事情,应当是要解决了……
皇后有些黯然,最终决定还是想把这件事原原本本的告诉凌寒溟。
井翰赟这个老狐狸,哪里能不懂自己女儿的心思,反手就把她给掣肘起来,“你不用多想这么多其他有的没有的,无论如何,事情我会解决的,你就在这宫里头,好好等着你爹的消息吧。”
她欲哭无泪,“爹爹,您若是这样的话,岂不是让人笑话。何况,这宫里都是我的人,您要锁我,应当也是锁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