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逸如果真是没有认出自己,指这一会儿的功夫便和她称兄道弟,嘴上说着赞扬自己的话。
但如果秦清栀没有记错的话,秀外慧中这个词应该不是形容男性的吧!
因为璟逸抢在前面应下了这一桩事,于是淑贵妃便顺坡下驴的将镯子又放回了刚才的那个盒子。
“太子既然如此说,那本宫就要有劳你的这位小兄弟了,若是真的帮本宫解了这镯子,也算是帮了本宫大忙了。”
然后又转过头,意味深长的看着秦清栀说道:
“你也不必担心,宫内最好的器匠对这个镯子也是无可奈何的,若真的是弄坏了,本宫当着所有宾客的面许诺,定然不会对你有所责罚。”
“反之,若是你真解开了这镯子,本宫一定重重有赏。”
凌寒溟心里面当然知道自己的这个贵妃肚子里面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
但他也知道,秦清栀是何等机灵的,万不会因为这点事便真的给难住了。
退一万步来讲,即便是她真的深陷困境,窘迫难以自拔的时候,他也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此刻按兵不动,只是想看看,这个女人面对这样的事情究竟会怎么做。
秦清栀望着已经被端在自己面前的盒子,无动于衷。
她心里面其实是拒绝的,自始至终,她都没有答应过要帮淑贵妃,璟逸跟淑贵妃自导自演的就把自己给坑进去了。
皇后倒是没有看出来秦清栀的身份,只是看的那个小生站在那里也不接盘子。
心中暗自想着,也不知是哪家的公子哥偷跑出来上了宴会,又抛头露面的引人注意。
淑贵妃平日里最喜欢刁难人,自己此时若是减了这尴尬的氛围,保不准便会让毕夏刮目相看。
到时候设下这个局的人是淑贵妃,而解了这个局的人却是自己,谁更有威严,皇上自然能够看得清。
想到这里,皇后故意拿出了一国之母的架势,笑着说道:“好了,贵妃何必去刁难一个小生?”
“这镯子错综复杂,谁能解的开,再说,哪里就凭着一个人的样貌就能看出来聪慧与否?”
皇后说完这些话之后,还用眼睛瞟了一下凌寒溟,以为自己可以得到肯定。
可凌寒溟只是吹了吹手里的茶,轻轻的喝了一口,并没有理会她。
秦清栀此刻心中对皇后的行为十分的不解,皇后心里面是有野心的。
但也的确是没有什么谋略,自以为自己说的这两句话可以帮她解围,而事实上又把她陷入了尴尬的境地里。
倒不如直接指着鼻子说她愚蠢,方才所言都是吹牛,连个破镯子都解不开的好。
淑贵妃原本就是想要刁难秦清栀,看着皇上一动不动的坐在那,丝毫没有袒护的意思。
心里面也十拿九稳了不少,方才还担心他会不会因为想要偏袒那人而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因为一个外人,拆了自己的台。
现在看来大概是不会了。
现在目的达到了,秦清栀根本就不敢来跟自己应战,她也可以借机好好的将她给羞辱一番。
于是笑着正准备开口,却突然听到了下面轰鸣的掌声。
定睛一看,刚才还错综复杂的缠绕在一起的十个银环,不知什么时候竟一个一个的排着安放在盒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