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栀说完话不停的抚摸着小腹,不一会疼痛感便消失了。
看来这些时日她不能再忧思过度,就算是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这个小生命考虑。
如今已经五个多月了,想来她应该是有手有脚了吧。
真是不知道她会长得像凌寒溟一些,还是像自己多一些,思及此,秦清栀的脸上难得的有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今夜的城内,怕是很多人都是睡不着的,
皇宫内,几处宫殿都是灯火通明,皇后正与芮诗交谈着。
“那贱人现在被人掳走,想必皇上是知道的,不过本宫好奇的是,皇上竟然会如此按耐得住,宫里并未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吧?”
芮诗为皇后捏着肩膀,“淑贵妃这几日心情不爽,不是打了花瓶,就是惩罚奴才,小闹不断,不过皇上并未去瞧过一眼,没什么大事。
如今啊皇上最常来的就是我们宫里了,现在啊,您才是最得宠的,其他人的死活你何必管呢?”
“马上就是政会,皇上就算做样子也要和本宫上演一出琴瑟和鸣,哪里能让外人看的出来呢?但秦清栀和她腹中的孩子一日不除,本宫就不能安稳。”
“那秦清栀是个狐媚子,前些日子淑贵妃的话你没听到吗?就怕皇上对她的疏离是演出来的,只是让外人觉得他已经厌弃了秦清栀,此前皇上对她那般宠爱,本宫不得不顾忌。”
皇后虽然得意,但也知道凌寒溟是为何如此做。
“奴婢听说,秦清栀被关押的日子并不好过,那晋国使者与皇上交谈,皇上也未提及关于秦清栀的事情。”
“但愿皇上是真的厌弃了她,本宫若是能和皇上有个孩子,也不会过的这般小心,只是不知道那药有没有作用……”
说到这,皇后悠悠的叹了口气。
芮诗见状紧忙说道:“娘娘风华正茂,正值好年岁,和皇上有子嗣是早晚的事情,现夜已深,奴婢服侍您安寝吧。”
皇后宫中熄了灯火,但凌寒溟的宫中却依旧亮着,此时他正批阅着手头上的折子,左影前来禀报消息。
“皇上,那晋国使者掳去贵妃……秦清栀后,将人关在柴房,看管森严,我等并无机会靠近,还有魏国圣女和沈月也出现在那使者的府上,臣怕会对清栀姑娘不利。”
凌寒溟闻言并未答话,左影想了想继续说道:“儋州沈家当时惨遭灭门,沈月失踪,外界的人并不知晓具体的内容,只是说与我们脱不了干系,属下怕他们联合起来,会对我朝不利。”
无关秦清栀的事情,凌寒溟才抬起头来,锐利的眼光扫视过左影。
“一切皆按原计划实施,他们几国就算再联合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见凌寒溟并未提及秦清栀,左影犹豫了半晌还是问道:“那清栀姑娘的安危可要顾及?”
“按计划实施,你下去吧。”
听见此话,左影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他对于凌寒溟来说不过是一臣子,有些话问不得,只好行礼告退。
左影离去,凌寒溟眼中寒意尽显,推开殿门,一阵冷风袭来,元春忙去拿了件大氅过来。
“皇上,夜里凉,您可要顾及着身子啊。”
凌寒溟未答,眼神犀利的看着远方,良久才问,“如今几时?”
“回皇上,已经三更了,您应该休息会了。”元春看着凌寒溟眼中的血丝,有些担忧。
凌寒溟漆黑的眸子骤然间阴沉,怒火腾云,一时间怒上心头,伸手一把将桌面东西全部扫落在地。
噼里啪啦东西碎了一地,颇为刺耳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