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溟微微动怒,喝道:“朕心中自有分寸,你无需多言。如果想要饮酒,朕立马给你安排位置。要是没有这门心思,就退下吧!”
现在这个关头,花无香那里还有饮酒作乐的心思。
别说饮酒作乐了,他就连平静的心情都没有了。
秦清栀现在生死不明,还怀有身孕,如此危险的境地,作为朋友,他怎能不心急如焚。
“可是...”
花无香本想再努力一次,恳求凌寒溟立马派人营救秦清栀。却被他无情的打断。
只听他语气冰冷,“还不退下,当朕的话是儿戏吗?”
见凌寒溟真的生气了,花无香只能作罢,态度冷了几分,“微臣不敢!”
坐于下面的文武百官也都在窃窃私语,讨论着花无香今日是怎么了,为何这般鲁莽无礼,与以往大相径庭啊。
花无香施礼后,便准备退出正殿。离开时,遭遇几个大臣挽留,但都被他一一拒绝。
秦清栀生死不明,他如何安心饮酒。
醉仙楼,二楼雅间内。
众人才察觉到花无香不见了踪影,但立马就猜到他去求见凌寒溟了。
薛宁不由得问道:“你们说皇上会救秦清栀吗?”
诸葛瑾颜点了点头,好似松了口气,“皇上胸襟开阔,一定会念及旧情,营救清栀的。更何况,此时秦清栀还有身孕。”
说到这里,众人的心不免又深深揪了一下。有孕在身,情况是雪上加霜。
诸葛瑾颜话音刚落,淮南说道:“我看未必,救人还得靠我们。”
霜降双手抱剑,“要做最坏的打算,但要用最好的心态做事。一方面,我们寄托凌寒溟会救秦清栀,另一方面,我们自己也需要努力查明绑匪在何处。”
众人点了点头,都觉得霜降说的在理。
就在此时,花无香从皇宫回来,推开了屋子的门。
见他回来了,许一柠连忙问,“怎么样?皇上会营救秦清栀吗?”
其实从花无香脸上失落的表情就可以看出结果,但她还是不死心。
果然,花无香摇了摇头,“皇上忙于接待使者,实在无暇顾及清栀姑娘。”
霜降望了望窗外人流攒动的大街,“如此一来,就真的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众人不再将希望寄托在皇上身上,便兵分几路,按照诸葛瑾颜所描述的绑匪模样,在整个京城内开始寻人。
傍晚时分,凉风习习,阳光不再那般耀眼。
凌寒溟与使者交谈一个下午,确定了许多事情,心情本来应该极为舒畅,却因为秦清栀被绑架,心头始终笼罩着一层厚厚的乌云。
可待使者刚刚离开,他来不及休息,立马就召见了除了左影外的另一个暗卫,残影。
残影身子挺拔,似一颗笔直的大树站在殿内,对着凌寒溟恭敬施礼,“主子。”
凌寒溟此时再也绷不住了,脸上露出浓浓的担忧之色。残影都为之一愣,这是他认识凌寒溟以来,第一次见他这般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