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溟记得,秦清栀一向爱吃这些甜腻的东西,尤其爱吃板栗酥,她说有家乡的味道。
“臣妾是看您前阵子爱吃,想着厨子做得不如自家人做得细致,便自己学着做了,如何?”皇后期许的看着他。
“嗯。”只吃了一小块,凌寒溟便没了兴趣。
皇后心中觉得奇怪,明明之前天天让小厨房做这个,今日怎的不喜欢了?
她哪里知道,之前都是秦清栀在一旁伺候他研墨,在这待得久了便会饿,他都是让御膳房做了她喜欢吃的然后送过来,哪想皇后当成了他喜欢吃。
他也没心思去解释。
本来就吩咐无事不要来打扰他,若不是看皇后一片好心,他现在便会差她回去了。
“你怎么还不走?”
墨水都已经研好了,可皇后却没有退下去的意思,这时凌寒溟也有些不耐烦了。
皇后本就因为皇上对她日渐冷淡心有委屈,现在要被赶出去了更是眼泪都掉下来了。
“皇上您多日不曾来过臣妾宫里,怕不是心里还惦记着那个狐媚子。”
“谁准你叫她狐媚子?身为后宫之主,竟如此不识大体。”
凌寒溟眉间阴云密布,皱着眉看着皇后,眼里满是不满的神色。
皇后心中一惊,立即噤声,捏着帕子咬着唇不敢说话。
“臣妾知错。”
面上惶恐,心中却是不甘。
一个已经离开皇宫的女人,失去了皇上的庇护,她想动这么一个弱女子,轻而易举。
皇宫外,大街上,热闹非凡。
一年一度的政会要来了,为了显示赵国的强大国力,凌寒溟下令让所有商户倾巢出动,势必要让各国使臣感受到赵国的强大。
而肖湘馆前也是热闹非凡。
秦清栀卧在窗下的长榻上,看着窗外的翠竹,微风轻拂,清净极了。
吉祥拿了条苏锦得毯子盖在秦清栀得身上。
“小姐小心,肖湘馆里种着许多竹子,这竹子生性喜阴。这风虽不凉,但经这竹林再吹到娘娘身上,不免有些寒意了。”
秦清栀打了打哈欠,“不妨事,我这身子骨好着呢,如何就似柔柳扶风般不经事。”
吉祥皱着眉,“娘娘如今可同从前不一样,娘娘当下可是有…”
她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忙止住了声,起身四处张望,见没人才凑到秦清栀耳边轻轻说道,“小姐如今是有身子得人,万事需得小心些才好。”
秦清栀听了吉祥得话,手抚上小腹,微微笑道,“难为你想得周到,皇后那边可有动静。”
“不曾,想来上次得事,皇后没在皇上面前讨着便宜,如今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秦清栀倦倦得翻了个身,“皇后向来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她又不是那等极会筹谋之人,只一味得横冲直撞,还是小心提防着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