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褐色的汤药,秦清栀眉头紧蹙,仰头一饮而尽,这药虽苦,也不过是味蕾上的麻痹,丝毫不及她心中万分之一的苦。
药力来的很快,她很快便进入了梦乡,见秦清栀的呼吸均匀后,花无香才离开了房间。
夜里总是会发生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此时皇后的宫中,正有一人跪在殿内,将秦清栀今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皇后。
当皇后得知凌寒溟又去看望秦清栀,勃然大怒,一把将手中的如意扔在了地上,怒骂道:“皇上不是已经厌弃了那个女人吗?怎么还会去看她?她不是已经是个庶人,还住在青楼那种不干不净的地方,皇上也肯屈尊降贵的去看她?凭什么!”
生怕皇后在气头上说出什么大不敬的话,芮诗紧忙提醒,“娘娘,小心些说话,隔墙有耳。”
皇后不以为然的冷哼一声,“怕什么,本宫如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有几人敢和本宫作对?”
地上的黑衣人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开口言道:“娘娘,还有一事,貌似她的孩子出了问题,奴才在暗处听到他们谈到了保胎的字样,为了此事皇上才没有动起手来,”
皇后闻言,心中一喜,“这乃天助我也,若是那孩子出了事,不能来到这个人世间,那皇上和她可就再无半点牵绊,如若成真,那皇上定会对她更加厌恶,连个皇子都保不住的女人,还能有什么翻身的机会。”
芮诗在一旁添油加醋的说道:“是啊娘娘,现如今她的孩子能不能保得住还需另说,再加上皇上对她的嫌恶,在青楼那种不干不净的地方,就算是发生了什么,也并不会有人注意到。”
皇后嘴角微勾,“对啊,青楼本就是鱼目混杂的地方,再说她现在就是个庶人,没权没势的,若是不出卖点什么,想要好好活着也是难事。”
话落,皇后转头看向黑衣人,“你给本宫好好的盯住那女人的一举一动,本宫倒要看看她一个深宫弃妇能掀起什么风浪!”
黑衣人应了一声,逃也似的离开了殿内,这皇后娘娘发起疯来,可不是他能承受的住的。
“娘娘放宽心,现在贱人的孩子已经快要保不住了,我们若能在从中做些手脚,想必……”
接下来的话芮诗并没有言明,但皇后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皇后看了看芮诗,打了个哈欠,“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了,如若办成,本宫重重有赏,夜深了,本宫乏了,扶本宫进去歇息吧。”
“娘娘放心,奴婢定不会让娘娘失望。”
皇后的宫中熄了烛火,淑贵妃的宫中依旧烛火通明。
此时的淑贵妃正慵懒的躺在榻上,手中把玩着凌寒溟此前赐给她的小物件,眼睛微微闭着,很是舒服。
“娘娘,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宫女问起,淑贵妃才懒懒的睁开了双眼,随手拿过玉轮在脸上按摩着,“可听过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后宫内,有人比我更想要秦清栀的命。”
宫女点了点头,将淑贵妃手中的玉轮接过,“奴婢明白,时候不早了,奴婢服侍娘娘安置吧。”
半刻钟后,淑贵妃宫内也熄了烛火,整个皇宫内漆黑一片,只有宫内的打更者点着寥寥烛火,没了光亮,偌大的皇宫更是安静的可怕,犹如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