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来,元春倒是不敢在瞒着,支支吾吾道:“皇上,还有淑妃娘娘。”
淑妃?
凌寒溟淡声吩咐,声音中听不出喜怒,却还是叫元春心尖儿发颤,“将淑妃给朕带过来。”
此时淑妃宫中,一派和谐。
“娘娘,咱们不过去看看吗?听说秦贵妃中了毒,皇上为了找出凶手,可是已经忙活一整日了。”
淑妃闻言,磕着瓜子的手顿了顿,轻哼一声,“不是说花无香花费了一天一夜的时间,已经将她救得差不多了吗?如今人还在昏迷之中,我过去也是没有什么意思。”
她将手中的瓜子皮往前面的桌子上一扔,漫不经心道:“秦贵妃那里有皇上看顾着,哪里需要我过去。”
再说了,她想要的是凤印,只要秦清栀没死,就迟早能拿到手,犯不着过去做那虚情假意的脸色给人看。
宫女不在说话,宫殿外头却是吵吵嚷嚷了起来。
元春已经到了殿外。
宫女瞧清楚了来人是谁,快步进了内殿,“娘娘,皇上身边的元春来了。”
“他来做什么?”淑妃娘娘眼皮微跳,皱起柳眉。
如今人都已经在外头了,她自是不能坐视不理,便是由着宫女扶着出了内殿。
“见过淑妃娘娘。”元春面色淡淡的,传着凌寒溟的口谕,“淑妃娘娘,皇上吩咐奴才让你去一趟钟粹宫。”
“元春公公,是出了什么事儿吗?”淑妃一下子便警醒了许多,方才在内殿的漫不经心,眼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您就别问了。”元春皮笑肉不笑,“这要看皇上是要问您什么事儿了。”
淑妃心中难得有些忐忑,害怕别是自己那日跟秦清栀说的话被凌寒溟知晓了!
可想到若当真凌寒溟知晓了那些,如今岂不是该直接叫人将她抓了送去牢里,哪还能叫元春亲自来请。
想到这儿,她松了口气。
凌寒溟见她来了,不等她行礼,便是冷声问道:“昨日秦贵妃去看望诸葛瑾颜,可是路上见着了你,如今她身中异毒,昏迷不醒,你有什么好解释的?!”
淑妃没想到是为了这件事,她顿时眼眶一红,“皇上,此事绝对不是臣妾所为,臣妾向来同秦贵妃关系极好,也时常走动说话,如何会害了她呢?”
“再说了,臣妾只不过是一个
凌寒溟眼眸微眯,见她不似说谎,且如今也没有证据,挥了挥手,心情颇为烦躁,“行了,你回去吧,若是让朕查到蛛丝马迹,是你所为,休怪朕不念旧情!”
“是,皇上。”淑妃掩帕而泣,眼里划过异色。
秦清栀醒来时,天色已经很晚了,吉祥打着瞌睡,见她醒来,激动的眼泪都止不住的往下落,“娘娘,您终于醒了。”
“我睡了多久了?”秦清栀只觉得脑子昏昏沉沉,一片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