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秦清栀刚走了两步,就见她方才还在担心的人正从门口走了进来。
险些撞到秦清栀的凌寒溟扶着她,温情一笑,“栀儿这么着急,是要去哪里?”
“你去哪了?”秦清栀抓着凌寒溟就是一阵打量,“怎么样,有没有吹着风,伤口还疼吗?”
见着这般紧张兮兮的秦清栀,凌寒溟轻柔的揉揉她的脑袋,“放心吧,本公子没事了。”
秦清栀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同凌寒溟一起上楼。
“你去哪里了?”回到房间,秦清栀坐下给自己和凌寒溟各倒了一杯茶。
“给你买了些吃的。”凌寒溟将手中茶点放在了桌上,薄唇轻启,“早上下楼喝茶时听说儋州特产不错,茶点味道格外特别,想着栀儿或许会喜欢,便出去买了一些。”
“谁想这家铺子生意格外红火,我才回来得晚了些。”他慢条斯理地拆开油纸包,拿出一块还冒着腾腾热气的糕点,柔情一笑,“栀儿,尝尝。”
秦清栀接过糕点,心里五味杂陈,“可你伤势还没痊愈,怎么能出去替我买糕点?”
“栀儿且放心,我已无碍,整日里在客栈里闷着也着实无趣了些,出去走走也当是散心了。”凌寒溟对别人从未有过这么好的耐心,他将油纸包放在了秦清栀面前,温声说道:“趁热才好吃,栀儿快尝尝,也不枉本公子排了一下午的队。”
秦清栀无奈地摇了摇头,低头拈起了一块糕点便放入口中轻尝。
这糕点的确有风味,味道不如在宫里的甜腻,反而带着一点微微的咸味,内里似乎夹杂了一些花生碎。
风味别具一格,却不能说不好吃。
“味道如何?”凌寒溟的声音低沉地响起,凤眸隐含着期盼。
秦清栀抬头看着他,清浅一笑,“味道着实不错。”
“本公子也尝尝。”凌寒溟俊脸扬起笑意。
就在秦清栀以为他会去油纸包里拿糕点的时,却见凌寒溟直接凑了过来,叼走了她咬了一半的桂花糕,仔细品尝了一下,“到底和家里厨子做的不一样。”
秦清栀愣愣地看着凌寒溟,心有悸动。
方才凌寒溟叼走桂花糕时,舌尖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从她指尖划过,带着温热湿润的触感……
这感觉此刻似乎还留在她的指尖上,让她觉得自己的心似乎都在颤抖。
注意到秦清栀的异样,凌寒溟弯了弯凤眸,勾唇笑笑,“栀儿怎么了,脸这般红?”
秦清栀脸颊绯红,抑制住内心的怦然,“没什么。”
暮霭沉沉,用过晚膳后,凌寒溟在忙着洛酒城差人快马送来的密信,秦清栀思虑着如何让刘易一开口,至于璟逸,则每天蹦跶在儋州闹市各种玩闹。
自凌寒溟伤好能够走动,秦清栀同他仿佛形成了一种刻意的默契,二人之间的事,他们悉数都不曾相互打探,不干涉对方半分。
今日早早的,秦清栀便打扮得同低阶宫嫔的样式一般,径直乘了马车往刘易一院子逶迤而去,同平日一样,院门口门庭萧条。
秦清栀轻扣门扉,出来的却不是刘易一,一身书童打扮。
书童年纪不大,看着十五六,稚嫩青涩。
她稍愣片刻,微微福了福身,“请问刘大人在吗?”
书童上下打量秦清栀一番,顿时了然,“喔,想必你便是清栀姑娘吧?”
还不等秦清栀疑惑,书童便邀她进院子,“韩公子说了,若是清栀姑娘来,只管进来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