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拨弄着算盘又算了一遍,确定的道:“没错呢姑娘。”
见秦清栀还有疑问,他又指着账本解释,“这个天字号房间和这些招牌菜都是二位的朋友后面加的。”
“朋友?”秦清栀更加迷了,“我们没有朋友。”
凌寒溟浓黑的眸疑惑了片刻便划过了然,冷冷的勾起唇角,“是他。”
秦清栀刚要问是谁,楼下就传来一道惊喜醇厚的声音,“你们都这么早呀!”
“你还没走?”见到璟逸那张英俊不凡却讨打的脸,秦清栀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是你将房钱和饭钱算到了我们的账上?”
璟逸不仅没有秦清栀想象中的不好意思,还笑逐颜开,“韩公子和清栀姑娘不用客气,咱既是朋友,就不用那套虚的了,‘谢谢’什么的我也就不说了哈。”
秦清栀脑门疼了疼,她还是第一次见把不要脸说得这么清新脱俗的。
饶是淡漠如凌寒溟,也睨了璟逸一眼,“璟公子还真是上嘴唇挨天,下嘴唇着地,难怪长得这般英俊。”
噗!
被气到了的秦清栀忍俊不禁,狗皇帝还真是够腹黑毒舌的,骂人都不带脏字儿!
“韩公子这是在夸我吗?”璟逸一听英俊两字,愈加笑得像朵花一样。
“那可不是,我们公子就是在夸璟公子呢。”时辰不早了,秦清栀懒得浪费时间,剜了眼璟逸便将账付了。
璟逸看着她们手中的行李,离开蹙眉,“你们这是要走了吗?等着我,我先去拿东西!”
不管凌寒溟和秦清栀是否同意,璟逸就以最快的速度回房间。
“公子,走吧。”秦清栀此时恨不得赶紧甩开这个蹭吃蹭喝的粘草籽,拿上东西就和凌寒溟离开。
没有多久,重新雇了辆马车的凌寒溟和秦清栀就出了城镇,朝南方去。
秦清栀将剩下的银钱算了下,肉疼了一把,“那璟逸花的不是自己的钱,还真是舍得,点的都是最好的房间最好的饭菜。”
虽说不缺钱,秦清栀还是禀着华夏勤俭节约的优良传统,不必铺张浪费的绝不多花一文,奈何出现一个璟逸就将她这一路省下的全花回去了。
凌寒溟手持折扇,一笑若浮光跃金,温和又缱绻,“花的都是本公子的钱,栀儿心疼什么?”
秦清栀把钱收好,撇撇嘴,“公子话说得轻巧,钱又并非用在我身上。”
凌寒溟眉梢微挑,俊美极致的容颜多了几分柔情,“只要栀儿愿意,本公子的小金库任由栀儿用。”
作为皇帝,除了国库是公款,用于大周各种政务开支外,凌寒溟还有个只属于自己的金库。
秦清栀雪眸一亮,抬眸对上凌寒溟的凤眸,“公子说得可是真的?作为君子,可要知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女子的眼睛像是盛满星辰大海,自持控制能力较好的凌寒溟都沉浸在里面。
他看着秦清栀,心里一片柔软,“本公子像是朝令夕改、说话不算数的人吗?”
“不是。”秦清栀摇头,这一点她还是肯定的。
但旋即的,她像是想起什么,狐疑的望向凌寒溟,“公子是个说话算话的人没错,不过……却并非是个吃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