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都是一群废物!”皇后身着里衣,披头散发,右脸颊布着长长的一道伤口,血淋淋的,再配上皇后此时的怒容,更显狰狞。
地上全是碎瓷片,挨得近的宫女被烫茶泼到,也只能硬生生的隐忍着,不敢有动作。
御医擦了擦脸上的冷汗,“皇后娘娘,您的脸伤已伤及颧肌,臣等实在无能为力。”
皇后神情阴狠,咬牙切齿,“所以本宫这是毁容了?”
御医咽了咽口水,声音放小了许多,“是、是的。”
“啊!”又是一套上好的瓷器扫落在地,皇后双眼猩红,恨意如滔滔江水翻涌着,“秦清栀!本宫誓要将你挫骨扬灰!”
入夜,乾清宫内,所有侍候的宫人退下,凌寒溟座于尊位,身姿玉立,矜贵优雅。
“你可想好了?这一去就要一两月才能回来。”洛酒城手里把玩着一副真皮面具,他随之带上,若是有人在这定会大惊。
这面具……分明就是凌寒溟的模样!
凌寒溟手指轻扣桌面,“不若让你扮朕做什么。”
“将秦清栀带上,你应当不是只查凌寄阳暗中势力和燕国计谋这么简单吧?”洛酒城撩袍坐下,若非是原主在这,还真无人知晓他是假的。
说起秦清栀,凌寒溟暗沉的眸子泛过柔意,“她秘密太多,朕要一点点摸清楚。”
洛酒城挑挑眉,不可置否,“既是如此,可要将风声放给凌寄阳?”
凌寒溟眯了眯好看的凤眸,语气寒冷,“要是没点人来送人头,这一路岂不是过于无聊乏味……”
钟粹宫,秦清栀坐在桌前,穿了一身命静思从宫外买进来的素衣,身上背了个小包袱。
“娘娘,此去一行,您势必要一切小心。”吉祥双眸微红,恋恋不舍,她身侧的静思亦是如此。
秦清栀笑着拍了拍二人的手,好生安慰,“好啦,待我离宫后,钟粹宫上下可就要你二人费心打理了,平日里便称我抱病有恙,闭门不见任何人,若有异处,便去寻公主或者洛王,他们自会帮你们解决。”
“好了好了,我又不是不回来,此去快则个把月,慢则归期不定,你二人切莫露馅了。”秦清栀知晓二人忠心护主,便知心的说了一些宽慰的话。
吉祥与静思二人深呼吸着气,旋即沉稳的静思最先平静下来情绪,她抿了抿唇,“既是如此,奴婢与吉祥二人便不再扰娘娘您的决定,您在外也莫要担心宫中,奴婢与吉祥定将钟粹宫上下打理得妥妥当当。”
话毕,二人盈盈一礼转身离去。
二人离开屋子前,秦清栀还若有若无听见了吉祥偶尔传来的几声饱含不舍的抽噎声,想到此秦清栀不由摇头失笑。
但换一层说法而言,能有这么忠心之人在身侧,也是一件幸事。
屋内窗户传来一声响,秦清栀抬眸看去,便看到跳窗进来的凌寒溟。
后者进来后理了理衣袍,见她面上还挂着无奈笑意,略一挑眉,“栀儿出宫便这般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