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侯犯上,大周就要直接出兵,怕正是应了那诸侯的愿。
她抬眸看向凌寒溟,对方眉头紧皱,却一言不发。
其余武将亦是觉得气血沸腾,纷纷附和。
井翰赟见这些将军都出言了,便也起身,大义凛然道:“皇上,大周是断然不可受这种侮辱,今日鲁国敢生事,来日便敢直接来大周地界,依老臣看,几位将军皆是言之有理,未尝不可一试。”
话毕,井翰赟看了看身旁几个大臣,这几个大臣接收到他的意思后,也纷纷开口。
凌寒溟缄默不言看着他们,秦清栀看着凌寒溟略显面无表情之态,却察觉到凌寒溟冷笑之举。
稍加思索,她便明白过来凌寒溟的想法。
对面的凌纤儿看不懂这局势,仔细一想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觉得这局面烧脑的厉害,便暗中偷偷来到了嫔妃席,坐在了秦清栀身侧。
秦清栀失笑看着凌纤儿的举动,抬眸时便对上了凌寒溟略一含笑的眼睛,随之而来的,便就是感慨凌寒溟这只老狐狸演起戏来,也是能得一座奥斯卡奖。
凌纤儿暗戳戳看着秦清栀,小声问道:“清栀,你觉得皇兄会出兵吗?”
秦清栀把手放在桌案下,对着凌纤儿摆了摆手,“如今两国平稳,不出兵是最好的法子,一旦出兵只会使得两国百姓民不聊生。”
秦清栀一说完,井翰赟便耳尖听了个全,立马出言讽刺,“听着秦妃娘娘的意思,是觉得不出兵好?可不出兵便要我大周一直受人侮辱不成?依老臣看,娘娘一介女子,还是莫要多嘴多舌的好!”
凌寒溟微眯着双眸,对上井翰赟眸色,让后者没由来的觉得有些心慌。
下一秒,便听凌寒溟淡声,“自古以来,后宫妃嫔不得干涉朝政。但朕也好奇的紧,为何栀儿会觉得不出兵的好。”
说完,他扫视着底下百官神色,尤其是看着井翰赟僵硬之态,又道:“栀儿大可放心说,今日朕便给你这个特权,你且说说你的看法,不必顾及他人。”
明眼人都知晓,这个他人,说得正是井翰赟。
井翰赟老脸一红,一口气堵在喉咙上,却不敢再说什么。
妃嫔们则看着凌寒溟给秦清栀特权,纷纷眼红,心中又盼着她说些不着干系的话。
秦清栀看了看凌寒溟,旋即她起身福了一礼,“如此,臣妾便斗胆说些看法。”
“几年前,大周已与鲁国结下盟约,定百年之好,如今鲁国以下犯上,我们需要知道此事是否明确的授了诸侯王的意。”
秦清栀微微停顿,“且这其中关系有三,其一为气候。现下正值寒冬,鲁国因气候与地形缘故,粮草还有牲畜方面非常充足,且地势属易守不宜攻。虽说大周在这方面也不缺乏,可边关不及京城这般物资多,一来一回的运送便就是属于下风,压根不足以去打持久战。”
秦清栀扫了眼原本神色散漫的几个将军,现下已经变得严肃起来后,便继续道:“这其二,用一句话来形容最恰好不过,便是冤家宜解不宜结,诸侯国家自然需要让他们打心底的敬畏大周,可方法断然不是盲打,如此只会加深矛盾,灭了一个诸侯国,自是还会有下一个诸侯国崛起,故武取不如智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