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凌纤儿是偷听来的消息,秦清栀忍不住紧蹙秀眉,“你现在的身份可是公主,要是被人发现你偷听,而且是政务相关,指不定又要闹出什么事来。”
两人相交已久,凌纤儿并未在意对方的谆谆教诲,而是敏感的发觉她情绪不对劲,“清栀,这么难得的荣宠,你莫非不想与皇兄一起冬巡?”
“自是不想。”
秦清栀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稍一想凌纤儿便猜到了她的顾虑,忍不住开口劝慰,“现在你已经是众矢之的,即便是再小心谨慎,总拦不住别人动坏心思,倒不如抓紧了自家男人,有人撑腰总比没人管好。”
凌纤儿话糙理不糙,但秦清栀就是打不起精神来,只要一想到不久之后她会离开,心底就忍不住的落寞。
可如果凌寒溟真的希望她参加,她会怎么做?
答案她自己都不知道。
一晃眼过去了两日,多日未见的凌寒溟突然进门,带着一身寒气,秦清栀忍不住抖了抖,才上前福身请安。
见她下意识的可爱动作,凌寒溟眼中不禁多了分笑意,亲自上前扶住她的手臂。
秦清栀一怔,只觉得这厮温柔的诡异,忙不迭站直身体收回手臂,装模作样的对着门外的吉祥高声吩咐,“今日天寒,去命御膳房加道羹汤,给皇上去去寒气。”
这种小事自不用她一个嫔妃操心,凌寒溟看破不说破,收回手臂后,悠悠然开腔,“几日未见,爱妃脸色不佳,可是思念成疾?”
思念成疾?
她立地成佛还差不多!
自从凌纤儿说完什么冬巡之后,她几乎就没睡过一个整觉,在答应和推脱之前疯狂徘徊,脸色好看才是见鬼了。
可作为一个嫔妃,这时候她自然不能一口回绝,只能讪笑着敷衍了一句,“可不是嘛,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都一、二……反正好几个秋了。”
“如此倒是朕错怪爱妃了。”
诧异看向凌寒溟,秦清栀不明所以,“错怪?”
“朕为了爱妃严惩皇后,爱妃只字不提,朕还当你是没心没肺,不知好歹呢!”
见凌寒溟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秦清栀心中不悦,面上却不好显现出来,只能转移话题,“时候不早了,臣妾去看看膳食安排的如何了。”
说完不等对方应声,她人便已经走了出来,她怕自己再待下去,会忍不住撕开狗皇帝那层自以为是的假面具。
凌寒溟落座时,偏殿内已经将菜席布好了,且每一样菜都是冒着热气腾腾的烟,入口既不会太烫,却又保证了每一样菜的鲜美。
秦清栀等则是在他身侧坐下,二人静静的吃着午膳,颇有默契的都不言语。
直到用完膳后,凌寒溟才抬眸看向正在漱口的秦清栀,不经意收回目光道:“过几日的冬巡,你同朕一起出席。”
秦清栀动作一顿,下意识看向凌寒溟,却见对方也在看着她。
二人一时无言,过了许久,凌寒溟剑眉渐渐皱了起来,他看着秦清栀僵硬姿态,已然猜到了一二。
“你不愿意?”
秦清栀张了张唇,却是没能说出什么来,又过了半晌,见凌寒溟面色渐渐沉下来后,她才犹豫开口,“臣妾并非不愿意,能与皇上一同,这是极好的事情,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