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吉祥便领着悦常在进来了。
“臣妾参加秦昭仪。”悦常在规矩的向软榻上斜躺着看话本子的秦清栀福身行礼道。
秦清栀闻声抬头,清浅淡笑:“悦常在无须多礼。”
这便是万恶的旧社会,身份为尊。
悦常在也不矫情,就势坐在吉祥端来的椅子上,掩唇笑道:“许久不见,秦昭仪越发美丽动人了,难怪皇上对您念念不忘呢。”
一边说着,悦常在的视线不断打量着软榻上慵懒的人儿。
今日的秦清栀一身淡粉裙裳,妆容淡而精致眼睑若水,澄光涟涟,娇嫩的唇轻轻一抿,就勾勒出专属于女子的清扬明媚。
以前悦常在并非没有见过秦清栀,只是这次再见,却发现她更加明亮了些,让人难于挪开目光。
秦清栀没有错漏悦常在的扫量,她大大方方的回视着,弯眉笑道:“悦常在谬赞了,不知此次悦常在过来所为何事。”
还能因为什么,不过是想要来探探她的虚实罢了。
秦清栀开门见山径直问,连简单的寒暄都懒得有,这让悦常在有些意外,同时对这个近日风波不断、独获龙恩的秦昭仪更好奇了。
眼底划过一道光芒,悦常在状似关心的说:“也没什么打紧的事,就是听闻昨夜秦昭仪的宫中进了小贼,担心秦昭仪受惊,想着过来看看你。”
“谢悦常在关心,也没什么小贼,不过是我那妹妹看花眼了。”秦清栀无奈的摇摇头,看似是个姐姐对妹妹的宠溺,实则心底隐隐作呕。
凌寄阳还真是会安插细作,这悦常在妥妥的一戏精,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安排的,要说昨夜怎么回事她不是最清楚的吗?
“那就好。”悦常在端起茶杯抿了口茶,用锦帕搽了搽嘴角的茶渍,叹气一声说:“要说现在宫里呐,大家最羡慕的当属秦昭仪了,皇上自登基已有七年余,后宫佳丽无数,唯独秦昭仪最得皇上欢心。”
明知对方来意,秦清栀杏仁水眸里浮起狡黠,嘴角掠起笑,顺着她的话就说:“悦常在的苦恼我明白。”
“自打我入宫以来,这后宫佳丽三千,皇上就偏偏宠我一人,于是我就劝皇上一定要雨露均沾,可皇上非是不听呐!可毕竟皇上是君我是臣,这叫我情何以堪,唉。”
“咳咳……”正喝茶的悦常在听着秦清栀厚颜无耻的话险些失了礼仪,将口中的茶喷出来。
一旁候着的吉祥闻言亦是差点打了个踉跄,就连做事稳重的静思眉脚都狠狠的抽了抽。
小主呐,纵然您说的是实话,可是我们能不能低调一点啊!
一向伪装得极好的悦常在脸色都不禁变了几变,只得僵硬的笑了笑:“是,是,秦昭仪说得没错。”
难怪寄王殿下说秦清栀性情大变,看她这模样,何止是性情变了,连脸皮亦变厚了!
“对了秦昭仪,三天后就是一年一度的秋宴,秦昭仪可选好了参宴的衣裙?”避免秦清栀再说出什么气人的话,悦常在赶紧转移话题,暗地里略有忿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