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秦清栀这样做,无非就是想用雨兰威胁自己!
想通其中关节,秦旭浑浊的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恨不得好好教训教训秦清栀。
孰料,静思像是恍若未闻,依旧是来时那般不卑不亢,“既然二小姐感染了风寒就更应该进宫了,皇上和昭仪定会宣太医为二小姐请脉。”
静思油盐不进,还将凌寒溟摆了出来,一句话堵得秦雨兰和云姨娘险些一口气提不上来,秦旭脸色亦变得铁青难看。
“皇上至尊龙体,昭仪身尊体贵,雨兰还是好好呆在家罢,以免将病气过给皇上和昭仪。”秦旭仍然毫不退让。
“秦大人多虑了,昭仪思妹心切,断不会因此避着二小姐,反倒是秦大人屡次推诿,是将我们家昭仪置于何地?”
静思不畏惧的对上隐忍着怒气的秦旭,一字一句道:“再者,这是皇上的口谕,秦大人是想抗旨不遵吗?”
“你……!”
若是秦旭还想争辩一番,但在静思把凌寒溟的口谕抬到明面上时,他一口老血堵在喉咙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爹爹?”
把希望寄托在秦旭身上的秦雨兰见他如此模样,瞪大眼睛更加攥紧秦旭的衣角,“不,爹爹,女儿不去!”
“老爷,您不能这么狠心呐!”
“秦二小姐,时间不早了,皇上和昭仪还在宫里等着,我们快些走吧。”静思不顾云姨娘和秦雨兰的哀嚎哭喊,朝旁边的侍卫使了个眼色。
侍卫心领神会,上前驾着秦雨兰就把她“请”上了马车。
“奴婢等先回宫复命了,秦大人自便。”
静思行了个礼就离开,不再看嘴唇子都发白、胡子气得一颤一颤的秦旭。
望着马车渐行渐远,秦旭这才收回阴鸷的目光,狠沉着声音对身后的心腹说道:“去打探打探寄王在哪。”
远处黛青色的山峦像饕鬄的大口,不知不觉间慢慢将落日和红霞吞噬,燕雀的狂噪穿过暮霭,在金碧辉煌的皇宫之上回绕。
钟粹宫,吉祥把殿里的灯掌亮,摇曳的烛光落在美人榻上看书的秦清栀脸上,映下婀娜多姿的烛影。
“昭仪,您要的人请来了。”静思踏进门,低顺着眉眼。
“哦?”秦清栀放下书籍,随着她的声音落下,门口传来一道骂骂咧咧的女音。
“秦清栀,你这个毒蝎女人,别以为你把我弄进宫来我就怕你了!你敢对我做什么,爹爹不会放过你的!”
秦清栀没有阻止秦雨兰的谩骂,任由她肆意叫喊着。
啪!
一道巴掌声响彻钟粹宫寝殿。
还想继续骂秦雨兰捂住火辣辣的脸,一时没反应过来,直瞪着收回手的静思,语气里已经带了哭腔,“你这个贱婢敢打我?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闻言,本只想简单教训秦雨兰让她闭嘴的秦清栀不禁替秦旭头疼,真不知他是如何教养出这么一个蠢的女儿,还将她当做至宝。
静思退到秦清栀旁边,冷冷的望着哭得梨花带雨的秦雨兰,“这里是钟粹宫,小主是皇上亲封的昭仪,对小主不敬就是对皇上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