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玉喘了几口气，睁着像小鹿一样的眼睛看着我，而且有一种只要我不说她就不让路的架势。
我干笑了一声。
“不能告诉你，你赶紧回去上课吧。”
姚玉撅气小嘴来，眼珠子一转。
“我看到你们去了教学楼，又去女生宿舍，现在是要去食堂？”
我惊讶看她，这小丫头是怎么知道的？
“你跟踪我们？”
姚玉悄悄看了一眼冷若冰霜的苏白玉，悄悄缩了缩脑袋。
“没有啦！是我同学看到的。”
“别在意这个，你们到底是来做什么的？难道学校里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姚玉自己说着说着突然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们。
我有苦说不出，现在的小孩也太机智了，都不用说就猜了个七七八八。
“总之这件事不用你操心，你好好学习就是了，不会有事的。”
我叮嘱了一声，刚刚在女生宿舍浪费了点时间，现在学校上午第三节课都快要下了。
“你也别乱说，知道了吗？”
姚玉见我神色认真起来，不情不愿地点点头。
“知道啦，我不会妨碍你们的！”
我十分欣慰，小姑娘还是挺懂事的。
正好有她的同学来叫她，她匆匆答应了一声，飞快和我说道。
“师父，我下次想学怎么用符纸，等这个周末你来教我吧？”
我现在哪里还顾得上她说了什么，连忙点点头。
“好好好，你快去吧。”
看着姚玉蹦蹦跳跳的背影，我怕有点头疼地想送年纪大了，实在跟不上现在这些小孩子了。
“怎么，你收徒了？”
苏白玉声音听不出来有什么波澜，但总归是在调笑我的。
我也觉得有点尴尬，分明我还是个半吊子呢就收了人家小姑娘做徒弟。
“说来话长，这个徒弟我也是迫不得已才收的。”
苏白玉没有再说什么，我松了口气，赶紧拉着萌萌一块儿去了食堂。
快要到中午了，食堂里正忙碌着做饭，好几个阿姨正围坐在一个能煮人的不锈钢盆削土豆丝。
后厨的门口……我看了一眼，在食堂最后面的角落里，旁边还放着泔水桶，看起来也很正常，没什么问题。
除了女生宿舍之外，教学楼和食堂都没有感受到明显的阴气，我思来想去觉得有可能是因为教学楼和食堂平常学生们来来往往阳气重，反压住了阴气。
而女生宿舍都是女生，阴气要更加重一些。
和厨房后厨联通着的门现在正紧紧关着，看不到里面有什么。
这个门似乎不怎么用，在后厨工作的厨师们都会从厨房的后门离开，这个和前面食堂连着的门基本上用不到。
我随便找了个桌子坐下来，撑着下巴突然问道。
“你说，聚阴坟里的邪魅全都是在学校建成之前荒坟里的孤魂吗？”
苏白玉摇摇头，声音如清泉击石。
“原本我也是这么以为的，不过这三个聚阴坟全都是人为的话就不一定了。”
我沉默了下来，事情变得比之前麻烦了不少。
等到中午学生们去吃饭的时候，高三三班终于空无一人了，我们三个走了进去在教室中张望。
但不管怎么看都是普通的教室，更别提什么地下室的入口了。
我还把讲桌下面看了一眼，仍旧什么都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