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乎要吐出来了,这估计就是我的极限了!
妈的,我在心里把这个仓库咒骂了数百遍,脸色难看地找来两三个干净的塑料袋,把这一摊东西全都包了起来,用晾衣杆挑着走。
黄叔看见我挑出来一个大袋子,脸色僵硬了一下。
“……这杆子还能用吗,我问厨房那几个女人借的,她们让我一定还回去呢。”
我坚定地摇摇头。
“别说了,我愿意出钱再买一个,你要是还回去我这辈子都不会进食堂了。”
黄叔不说话了,跟在我后面走。
尸体和人皮全都处理到了办公楼后面去,那里有几间空着的库房,而且安静人少杂草丛生,树也茂密,在我看来就是一个杀人灭口的最佳地点。
我打电话把在办公室发现的东西和周建基说了一下,周建基许久没有说话,只能听到他的呼吸声。
过了许久,我正准备把电话挂了重新打一下的时候,他开口了。
“那你送到办公楼后面来吧,正好,我也要过去一趟。”
我哦了一声,挑着晾衣杆准备走了。
“黄叔,那你回去吧。”
他嗯了一声,迫不及待地走了,都是因为我手里拿着的那玩意儿太具有刺激性了。
我走到办公楼后面的库房里,发现还有不少人在。
都是之前在宿舍楼里呆着的,走了几个,还有几个跟过来了。
周建基站在中间,库房里放着一张简易床,还有箱子罩了起来,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
我表情稍微变了一下,默默地把那袋东西放到了简易床旁边,把晾衣杆扔到外面毁尸灭迹了。
正巧还有人好死不死地问我。
“那袋子里是什么,你拿过来干嘛?”
我看了他一眼,意简言骇。
“头发,指甲,心脏。”
那个问我的人脸色立马就扭曲了,二话不说就跑到门口狂吐,从他的熟练程度来看,也不是今天第一次了。
我耸了耸肩,其他人的表情或多或少都变得难看起来,只有周建基眼睛一亮。
“心脏?太好了,终于找到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正准备问的时候,他低下头打了个电话,不知道跟谁窃窃私语起来。
我没兴趣听他打电话,多看了一眼简易床上的东西。
目前还没有听到有谁失踪了的消息,可是不应该啊,难道还真是外面的人?
说不通啊……
我百思不得其解,很快周建基挂了电话,脸上带了些笑容。
“这个人的身份已经查清了,是咱们这儿的一个聋哑清洁工,无妻无子。”
“别的事情不需要操心,大家安抚住员工,尤其是一些目击到此事的员工。”
其他人连连点头,似乎对这个结果一点都不奇怪。
总之这件事解决了,一个聋哑清洁工,一个几乎没有社交能力,和社会脱节的男人,消失了也没人会在意。
其他人陆陆续续地离开了,只有我站在原地没有动。